第254章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2/2）

在纽约斯塔克大厦.

托尼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带着一点水渍。

他正准备继续之前关于灭霸的讨论，却立刻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史蒂夫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娜塔莎和巴顿表情复杂，弗瑞则揉着眉心，看起来更加头疼了。

“怎么了？”

托尼疑惑地问道，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明显状态不对的史蒂夫身上。

“方尘呢？”他没看到方尘的身影。

贾维斯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先生，方尘先生已前往卡玛泰姬。

在他离开前，他授权播放了‘巴基’的视频档案，并将‘巴基’·的当前位置坐标发送给了罗杰斯。”

“…”

托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父母遇害的真相。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目光复杂地看向史蒂夫。

他看到史蒂夫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愧疚和挣扎。

“你...看到了？”

托尼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预想中的暴怒。

史蒂夫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托尼...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抱歉...”

他知道任何道歉在这样的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尤其是在他确实有所隐瞒的情况下。

托尼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他的表情是一种混合着释然、疲惫和一丝残留痛楚的复杂神情。

“不用说了。”

他走到吧台，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

“那段过去...很痛苦，我曾经以为我永远无法面对，无法原谅。”

他抬起头，看向史蒂夫，也看向其他注视着他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方尘...他不仅带来了未来的警告，他也改变了过去。

对我个人而言，最重要的过去。”

弗瑞的独眼猛地锐利起来：“斯塔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这太惊人了。

托尼没有直接回答弗瑞，而是继续对史蒂夫说：“巴基·巴恩斯，冬日战士，他是九头蛇的武器，是被控制的受害者。

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即使在最愤怒的时候，理智也告诉我这一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清晰，“我恨他吗？是的，曾经恨之入骨。

但那种恨，更多是针对九头蛇，是针对那个夺走我父母的冰冷机器。

而现在...”

他放下酒杯，双手撑在吧台上，目光坚定：“现在，我知道我的父母还活着，在另一个世界安然无恙。

这段血债...虽然无法抹去，但它带来的力量，已经不同了。

我不再被它捆绑，不再被它定义。”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史蒂夫。

他们预想了托尼可能的各种反应，暴怒、指责，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带着伤痛却异常理智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