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一线生机，要以命换命？（1/2）

祁玄戈被莫先生强行按在榻上，灌下了大剂量的解毒汤药。

他体内的剧毒虽未完全清除，但在莫先生精湛的医术和自身强悍体魄的抵抗下，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只是连续试药造成的元气大伤和内腑损伤，让他变得异常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连下榻都需人搀扶。

林逐欢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喂药喂饭，擦身更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他不再流泪，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始终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和深沉的痛楚。

他看着祁玄戈沉睡时依旧紧蹙的眉头，看着他因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指尖，心如同被反复凌迟。

“值得吗？”他低声问，指尖轻轻拂过祁玄戈苍白的脸颊。

祁玄戈睁开眼，握住他的手，声音虽弱却清晰：“为你，什么都值得。”

林逐欢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

祁玄戈的疯狂试药之举，如同一记重锤，也敲在了莫先生心上。

他不再将自己关在药庐里闭门造车。

他开始更频繁地与祁玄戈交流，详细询问他每次试药后的身体反应、感受，尤其是那几次呕血前后的细微变化。

祁玄戈虽不懂医理，但他对自身身体的掌控力远超常人，每一次痛苦的感受都描述得极其精准。

莫先生将这些信息详细记录，与古籍中的记载反复比对印证。他浑浊的老眼中，那点执着的光芒越来越亮。

数日后的一个深夜，药庐内灯火通明。

莫先生面前的桌案上，摊开着一幅残破不堪、颜色发黄的古老羊皮地图。

地图描绘的是一片冰封万里的苦寒之地，其中一座被标注为“极北玄渊”的万仞冰崖之上，画着一株极其奇特的植物——形似莲花，通体晶莹剔透，宛如冰雕玉琢，花心处却氤氲着一团幽蓝色的光晕，旁边用古篆小字标注着：“冰魄莲”。

莫先生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株冰莲的图案，眼神狂热而凝重。

他面前还摊开着几本更加古老的兽皮卷，上面用晦涩的文字记录着关于“蚀骨散”和“冰魄莲”的只言片语。

“……蚀骨至阴，唯极北苦寒之‘冰魄莲’可克其性……然冰魄莲生于玄渊绝顶，有异兽‘寒螭’盘踞守护……采之难如登天……更需以至阳至烈之精血为引，化莲制药……引血者，九死一生……”

莫先生反复研读着这几行字，眉头紧锁，仿佛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最终，他长叹一声，吹熄了油灯。黑暗中，只有他眼中那点幽光，明灭不定。

次日清晨，莫先生罕见地主动来到了祁玄戈和林逐欢所在的静室。他的神情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

祁玄戈刚喝完药，正由林逐欢扶着在窗边透气。

看到莫先生进来，两人都望向他，眼中带着询问。

莫先生没有看林逐欢，而是将目光直接投向祁玄戈，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缓慢：“祁将军，老夫翻遍古籍，寻得一线……或许可称为生机的渺茫之机。”

祁玄戈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如同濒死之人抓住稻草：“请先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