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余烬焦土 星海余悸（1/2）

铁壁关前的战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一片死寂笼罩着整个空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和紧张气氛。然而就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之后突然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了这片宁静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响彻云霄与此同时绝望的溃逃声响彻四周人们惊恐地尖叫着拼命逃离那个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的阵地原本整齐有序的军队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丢盔卸甲四散奔逃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残余的北燕狼骑与寂灭神殿武士，早已被那炼化钢铁堡垒的恐怖景象夺去了所有战意，发一声喊，丢盔弃甲，如同潮水般向北方荒原退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些失去统一指挥的星海陆战单位——“清道夫”与“鞭笞者”，其内置的战术逻辑似乎也判定战局已不可为，开始一边向后方的移动平台靠拢，一边进行有序的火力掩护撤退。天空中的“蜂群”与“剃刀”则放弃了所有攻击，汇集成编队，高速撤离战场，消失在低垂的诡异天幕深处。

与此同时，另外两座完整无缺的利维坦级陆地突击平台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般，它们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自身所能提供的最大功率推进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这两台重达数千吨的庞然大物犹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起来！

它们那庞大而又沉重无比的金属躯体无情地碾压着脚下的土地，所到之处掀起阵阵烟尘和碎石雨幕。由于时间太过紧迫，其中一座平台连它那巨大的主炮都未来得及收回去，只能任由其歪歪扭扭地指着身后，看上去颇为滑稽可笑，但更多的还是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仓皇与狼狈之意。

萧烬并没有下达追击敌人的命令。他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周身涌动着浓郁而神秘的混沌原力，此刻正逐渐收敛起来，但仍有丝丝缕缕溢出体外，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将其笼罩其中。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此时变得异常冷漠，宛如寒星般刺骨。冷冷地扫视着眼前正在溃败逃窜的敌军，每一个眼神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压和杀意，令那些试图逃跑的敌兵们不寒而栗。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下方那片曾经美丽富饶却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土地之上。这里原本应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现在却是一片狼藉不堪：到处都是破碎的兵器和盔甲碎片，还有那些尚未完全冷却的金属残骸；地面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里面填满了黑色的灰烬和烧焦的骨骸……这一切都让人触目惊心！

【战斗结算：击溃星海-归墟-北燕联军先锋部队。摧毁“利维坦”级突击平台x1，击毁\/重创星海陆空作战单位若干。击杀\/驱散敌方有生力量不计。】

【奖励：规则解析进度+8%，战力值+。混沌锚点稳定性+5%。】

【警告：侦测到撤退敌军释放大量微型侦察单元及规则扰动信标，正在对战场及周边空域进行高精度扫描与标记。敌方正在重新评估威胁等级及战术方案。】

系统的提示让萧烬明白，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星海文明的反应速度极快，而且撤退都撤得如此“专业”，不忘收集情报。

他身形缓缓降落在千疮百孔的铁壁关城头。

守将陈震，这位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将，此刻却激动得浑身颤抖，热泪盈眶，带着残余的将领和士卒，向着萧烬深深拜倒：“末将陈震，率铁壁关全体将士，拜谢混沌道尊救命之恩！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末将……末将……”他哽咽得说不下去，身后不少劫后余生的士兵更是放声大哭。

这不是软弱，而是从绝望地狱被拉回人间的情绪宣泄。

萧烬抬手，一股柔和的混沌原力将众人托起。“陈将军与众将士浴血奋战，坚守不退，无愧大胤军人之名。伤亡如何？”

陈震抹了把脸，强忍悲痛：“粗略统计，战死将士逾万，重伤者数千，城墙防御设施损毁超过六成，护城大阵核心近乎全毁……若非道尊及时赶到，铁壁关……乃至关后千里沃土，亿万黎民，恐已遭涂炭。”他声音沉重，每一句话都浸透着血与火。

萧烬目光扫过城头上那些或倚或坐、浑身浴血、眼神中却重新燃起火焰的士兵，又望向关内那些惊魂未定、翘首以盼的百姓，心中了然。这一战，虽然击退了敌人，但铁壁关也元气大伤。

“青禾的援军和物资已在路上。”萧烬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修复基础防御，稳定人心。陈将军，你熟悉边务，关防重建之事，由你全权负责，所需人力物力，我会让青禾全力保障。”

“末将领命！”陈震精神一振，立刻恢复了大将风范，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

萧烬则带着云昭，在陈震安排的亲卫引导下，来到了关内临时清理出来的一处还算完好的指挥所。

刚踏入其中，萧烬便眉头一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他体内钥匙碎片微微躁动的能量波动。这波动不同于星海的秩序冰冷，也不同于归墟的死寂虚无，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暴躁混乱的感觉。

云昭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的护界血脉对这种能量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与警惕。

“陈将军，关内或附近，近日可有其他异常？比如地动、怪声、或者……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古老物件？”萧烬问道。

陈震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猛地一拍大腿：“道尊这么一说，末将想起来了！大约半月前，关外百里处的‘黑石谷’曾发生剧烈地动，谷中常年弥漫的毒瘴散了不少，但随即就有斥候报告，说谷内时常传来如同巨兽低吼般的怪声，有兄弟冒险深入查探，只拾回了几块……几块温度极高、仿佛烧红的金属，却又非金非铁，上面还带着古怪纹路的碎片。当时正值北燕异动频繁，末将只当是地脉变动或陨石坠落，未及细查，那些碎片也存放在军械库中。”

黑石谷？古老金属碎片？

萧烬与云昭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星图导航中，位于西陲边境的另一个相对黯淡的光点。难道那里也有一处上古遗迹，或者……另一枚状态特殊、甚至可能已经暴露的钥匙碎片关联物？

“带我去看那些碎片。”萧烬立刻道。

军械库中，在一个特制的、刻有隔热符文的铁箱里，萧烬看到了陈震所说的碎片。一共三块，最大的也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暗红，仿佛冷却的熔岩，却又泛着金属光泽。碎片表面布满了天然形成般的、扭曲而繁复的纹路，隐隐透出一股灼热、爆裂、仿佛内蕴着无穷地火与混乱意志的能量。

萧烬没有贸然用手触碰，而是以混沌原力包裹神识，仔细探查。

【发现未知高能物质碎片。材质分析：掺杂了“源初之钥”微量辐射特性的星核残渣与地心炎铁混合物。能量特征：高度不稳定，蕴含狂暴的火属性规则及微弱的混沌乱流。】

【关联分析：与“黑石谷”异常能量波动高度吻合。疑似为某处上古封印节点（或钥匙埋藏点）因外力（地动\/归墟侵蚀\/星海扫描）冲击而崩解后，飞溅出的附属产物。】

【警告：该物质能量极不稳定，受到强烈刺激可能引发剧烈爆炸或规则乱流。不建议直接接触或用于常规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