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乌桓人来了（1/2）

光和六年五月，草木丰茂，正是塞外战马膘肥体壮之时。

这一日，正午刚过，都尉府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滚鞍下马，冲入堂内急报：

“禀都尉！乌桓游骑百余，自西北方向而来，已突破烽燧，正在白狼山（注：位于今辽宁喀左，历史上是乌桓、鲜卑活动频繁区域）南麓的平冈（注：汉代右北平郡要地，位于白狼山附近）一带劫掠村落！”

消息传来，郡守王楷等人依旧紧闭府门，作壁上观，甚至暗中期盼刘锦会像前任一样选择闭城自守。

然而，刘锦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终于来了”的锐利。

“来得正好！”他长身而起，命令随即下达：

“子龙、翼德！随我点齐三百骑兵，即刻出发！”

“得令！”赵云、张飞早已等候多时，闻令抱拳，声若洪钟。

片刻之后，宾徒县城门大开，三百汉骑如一道铁流奔腾而出。刘锦居中，赵云在左，张飞在右。这是他们成军以来的第一战，目标明确——全歼这股胆大妄为的乌桓骑兵，用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来祭旗！来立威！

三百骑兵皆配备了新打造的双边马镫，人马疾驰之间，骑士们在马背上稳如磐石，得以更好地保存体力，也为接下来的冲锋劈砍蓄足了力量。

队伍风驰电掣，不到一个时辰便已逼近平冈。远远望去，只见村落浓烟滚滚，哭喊声隐约可闻，百余乌桓骑兵散乱地在村中纵马驰骋，抢夺财物，驱赶牲畜，嚣张至极。他们显然没料到汉军竟敢主动出城迎击，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子龙！”刘锦勒住马缰，快速下令，“你率本部百骑，从左翼迂回，包抄其后，务必堵住他们逃往白狼山的路！”

“翼德！你率百骑，从右翼直接冲阵，打乱其部署！”

“其余人等，随我从中路压上！三面合围，一个不留！”

“杀！”

命令一下，赵云的白袍百骑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划出一道弧线，迅速向战场侧后方插去。张飞则早已按捺不住，听到“冲阵”二字，兴奋得哇哇大叫，一夹马腹，如同黑色旋风，带着他那百骑猛士，直接撞向混乱的乌桓骑兵！他手中丈八蛇矛挥舞开来，当先便将一名正在马上捆绑妇女的乌桓骑兵刺穿挑飞！

“汉军来了！快走！”乌桓人这才反应过来，试图集结。但为时已晚！

赵云的骑兵已然封住了他们最熟悉的退路，箭矢精准地射落了几个试图带头逃跑的十夫长。而刘锦亲率的中路百骑，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以严整的队形，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楔入了敌群！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有了马镫借力，汉军骑兵在近身格斗中占尽了便宜，无论是劈砍还是突刺，力量、速度和稳定性都远超对手。乌桓骑兵赖以成名的骑射，在如此近距离的混战中毫无用武之地。更何况，他们遭遇的是赵云、张飞这等绝世猛将！

张飞如同虎入羊群，蛇矛过处，人仰马翻，没有一合之敌。赵云则冷静得多，银枪点点，专挑敌方头目和试图反抗的悍勇之士，枪出必中，高效而致命。刘锦亦奋勇当先，手中“锦绣”长剑寒光闪烁，将童渊所授的剑术与马镫带来的稳定性结合，剑势凌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