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巅峰黄忠对吕布(1/2)
吕布回到虎牢关内,脸上犹自带着几分未能尽全功的愠怒,他大步走到张济面前,语气带着质问:“张将军,为何突然鸣金?再给某片刻,定能斩了那环眼贼!”
张济连忙拱手,将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温侯息怒!非是末将不愿见温侯建功,实是那联军诡计多端。彼等见温侯神勇,难以力敌,便欲行车轮战之法。末将见那白袍小将气势不凡,恐其与那黑脸汉联手,使诈伤及温侯,故而才贸然鸣金,还望温侯恕罪!”
吕布闻言,虽然心中仍觉可惜,但怒气却消了大半。他并非全然无脑的莽夫,深知张济所言在理。自己虽勇,若被敌军几员猛将轮番缠斗,甚至设计围困,也确实危险。他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张将军所虑,也不无道理。倒是某有些心急了。”随即他环视众将,下令道:“今日且让关东鼠辈多活一夜!传令下去,好生休整,饱食战饭,明日再战,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谨遵温侯将令!”
与此同时,联军也收兵回营。幽州军寨内,刘锦快步迎上被赵云搀扶回来的张飞,关切地问道:“二弟,伤势如何?”
张飞虽然右臂包扎着,脸色因失血和力竭而有些苍白,但那双环眼却依旧炯炯有神,听到刘锦问话,他竟咧开大嘴,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憨直和痛快的笑容:
“嘿嘿嘿!大哥放心,皮外伤,不碍事,不碍事!今日打得真是痛快!那吕布贼子,还真他娘的了得!过瘾,过瘾啊!”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棋逢对手的兴奋,仿佛忘了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刘锦见他精神尚可,也松了口气,知道这莽汉体质异于常人。他拍了拍张飞的肩膀,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沉稳如山的黄忠,神色郑重地说道:
“汉升。”
“末将在!”黄忠抱拳躬身。
“明日之战,我意让你出战吕布。”刘锦语气沉凝,“吕布之勇,今日你也亲眼所见。翼德虽勇,亦难撼动。你箭术超凡,刀法更是沉稳老辣,正可应对吕布之疾风骤雨。切记,万分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摸清其路数即可。”
“忠,领命!必不负主公重托!”黄忠声音不大,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他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了遇到顶尖对手的熊熊战意。
一旁的赵云和张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与认同。他们在幽州时常私下切磋,深知这位看似沉稳寡言的黄汉升,一身武艺何等深不可测!尤其是那手神鬼莫测的箭术和势大力沉、后劲无穷的刀法,每次比试都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往往都要逊色一筹。由正值巅峰的黄忠去应对同样处于巅峰的吕布,确实是当前最合适的人选。
夜幕降临,虎牢关内外,双方都在养精蓄锐,酝酿着明日更加惨烈的大战。而黄忠这柄幽州隐藏的利刃,也即将出鞘,与天下第一的吕布,争夺那无双的锋芒!
黄忠、张飞、赵云三人领命退出大帐后,刘锦亲自为贾诩斟了一杯热茶,氤氲的茶香在帐内弥漫。两人正欲商议明日战局及后续方略,帐外亲兵忽然来报:
“主公,营外有一人,自称是孙坚将军麾下,有要事求见!”
刘锦执壶的手微微一顿,与贾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关于孙坚的讯息——这位江东猛虎此刻正应在猛攻汜水关,而历史上,他此刻最大的困境正是……
刘锦心中了然,放下茶壶,平静道:“请他进来。”
片刻,一名风尘仆仆、面带焦急之色的将领被引入帐中,他铠甲上还带着征尘,对着刘锦躬身一拜:“拜见冠军侯!”
“不必多礼,”刘锦虚扶一下,目光锐利,“文台兄派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前方战事吃紧?”
小兵脸上露出一丝愤懑与无奈,咬牙道:“侯爷明鉴!我家主公奉命攻打汜水关,将士用命,本已占据上风!然……然总督粮草的后将军(袁术)却迟迟不发粮草,致使我军中断炊,军心涣散!如今进不能克关,退恐为敌所乘,形势危急!主公知冠军侯深明大义,特遣末将前来,恳请侯爷看在同讨国贼的份上,施以援手,暂借些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此恩,我江东子弟必不敢忘!”
果然是为了粮草!刘锦心中暗道,袁术嫉贤妒能的性子当真是一点没变。
贾诩在一旁默默饮茶,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出声。
刘锦沉吟片刻,并未立刻答应,而是问道:“文台兄需要多少粮草?”
小兵连忙道:“不敢多求,只需五千石,够我军十日之用即可!待攻下汜水关,或粮草运到,必当奉还!”
刘锦站起身,在帐内踱了两步,忽然停下,语气郑重:“文台兄为国讨贼,身先士卒,竟受此刁难,实乃联军之耻!粮草,我可以借你。“文和先生,立刻从我军粮草中,拨出八千石,派精锐兵马,连夜秘密送往孙文台营中!”
贾诩放下茶杯,躬身道:“老朽明白。”
小兵感激涕零,再次深深一拜:“冠军侯高义!吾代我家主公与江东子弟,拜谢了!”
翌日,朝阳依旧,虎牢关下战云再聚。
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焦躁地刨着蹄子,他方天画戟遥指联军阵营,声音带着昨日得势的嚣张与狂傲,响彻云霄:
“关东鼠辈!昨日那黑脸鬼可还活着?哈哈哈!若已吓破了胆,就赶紧滚回老家抱孩子去!今日,可还有人敢出阵与我一战?!”
联军阵中,刘锦面色平静,只是对身旁的黄忠微微颔首。
黄忠会意,一夹马腹,那匹雄健的战马便载着他这位沉稳的将军,不疾不徐地来到阵前,与吕布遥遥相对。
吕布见来人并非昨日那莽汉,而是一员气度沉凝的中年将军,心中虽无轻视,嘴上却习惯性地嘲讽道:“来者何人?我吕布方天画戟之下,不斩无名之辈!”
黄忠目光平静,声音洪亮而稳定:“冠军侯麾下,南阳黄忠,黄汉升!”
吕布一听是刘锦麾下,想起昨日张飞之勇,心中那点随意顿时收起。但他生性桀骜,依旧笑道:“哦?你比之昨日那黑脸怪如何?”话音未落,他竟突然摘下宝雕弓,搭上一支狼牙箭,看也不看,扭身便是一箭射出!
这一箭,快如流星,势若奔雷!并非射向黄忠,而是直取联军中军一处高高的旗帜!
“咔嚓!”
箭矢精准地射中旗杆,那面代表着某路诸侯的旗帜应声而落!
“哈哈哈!”吕布身后西凉军爆发出震天喝彩,他本人也得意大笑,意图以此精湛箭术震慑黄忠,打击联军士气,正如昨日张飞用言语激怒他一般。
然而,黄忠面对此挑衅,面色依旧古井无波。他也不答话,只是默默取下自己那张铁胎弓,抽出一支箭,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他目光如电,锁定了虎牢关城楼上的一面西凉军旗。
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嗖——噗!”
同样的精准,同样的利落!城楼上那面军旗的绳索应声而断,旗帜飘落下来!
联军阵中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比西凉军更热烈的欢呼!谁能想到,这位看似老成的将军,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法!
吕布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黄忠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了见到猎物的兴奋笑容:“好!好箭法!看来今日,某是遇到了真正的好对手!”他本就是遇强则强的性子,此刻战意勃发。
下一刻,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吕布再次弯弓搭箭,黄忠亦同时举弓。两人都没有立刻射击,而是在移动中寻找着对方的气息与破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突然!
“咻!”
“咻!”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射出了第一箭!两支箭在半空中精准地对撞,箭头碎裂,木屑纷飞!
不等众人惊呼,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射出!
“咻!咻!”
“咻!咻!”
无一例外,后两箭同样在空中猛烈碰撞,同归于尽!
六支箭矢的残骸从空中坠落,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联军还是西凉军,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神的箭术对决惊呆了!这已非人力可为,简直是神射之间的巅峰共鸣!
吕布与黄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震惊。他们都知道,遇到了平生仅见的箭术对手!
“哈哈!痛快!”吕布大笑一声,将宝雕弓挂回马鞍,抄起了方天画戟。
黄忠亦默默收弓,缓缓抽出了他那柄沉厚的大刀。
无需再多言语,两人同时催动战马,如同两道离弦之箭,带着滔天的气势,向着对方发起了冲锋!
吕布的方天画戟,如同九天雷落,迅疾狂暴,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戟风呼啸,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充满了霸绝天下的气势,赤兔马更是如影随形,将他的速度与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黄忠的刀法,却走的是另一路数。沉浑厚重,大巧若拙。那柄大刀在他手中,仿佛不是兵刃,而是一座移动的山岳。任吕布的攻势如何狂猛如潮,他总能以最精准、最省力的角度将其格挡、卸开。他的防守密不透风,偶尔反击的一刀,却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角度刁钻,力道万钧,逼得吕布也不得不回戟自救。他的刀势中,带着一种历经沙场沉淀下来的老辣与坚韧。
“铛!铛!铛!铛——!”
兵刃碰撞的巨响如同连绵不绝的惊雷,在关前炸响。火星如同永不熄灭的烟火,在两人之间疯狂迸溅。两人马打盘旋,戟来刀往,直杀得尘土飞扬,日月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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