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新的开始（2/2）

“好！”刘锦点头，最后看向了人群中年纪最小的两位，“奉孝（郭嘉），孔明。”

郭嘉笑嘻嘻地出列，顺手拉了一下还有些懵懂的诸葛亮。诸葛亮也赶紧学着样子，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你二人，暂且都跟在文和先生门下学习。”刘锦看着这对年龄、性格迥异，却都天赋超群的少年组合，眼中带着期许，“文和学究天人，胸藏韬略，你二人需用心学习，不可懈怠！尤其是奉孝，需收敛跳脱，为孔明做出表率！”

郭嘉吐了吐舌头，应道：“嘉明白啦，主公！”诸葛亮则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亮，定当用心向文和先生、奉孝兄长学习。”

一番安排，条理清晰，人尽其才。既有对老臣的倚重，也有对新人的磨砺与提拔。

接下来的几天，各项人事任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程昱带着赵云、诸葛瑾等人返回右北平，贾诩和荀彧开始接手辽西繁杂的政务，张飞、黄忠、高顺也一头扎进了军营，整个宾徒城都透着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气。

这天上午，刘锦正与张璇在府中商议一些关于商会与工坊协调的事宜，一名科技馆的学徒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侯爷！马先生让小的来禀报，您一直关注的‘医用酒精’，成了！”

“成了？！”刘锦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连旁边的张璇都能感受到他瞬间激动起来的心情。“快！备马！去科技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张璇就往外走。张璇很少见他如此失态，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医用酒精’，究竟是何物？竟让你如此欣喜？”

刘锦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难掩兴奋地解释道：“璇儿，你可知军中儿郎，受伤之后，最怕何事？”

张璇略一思索，结合自己曾经的见闻，答道：“是……伤口溃烂，发热不退？”

“正是！”刘锦重重一拍手，“许多勇士并非直接战死，而是死于伤后的‘金创痉’（破伤风）和伤口感染化脓！这医用酒精，便有奇效，能极大程度地清洁伤口，杀灭……呃，驱除那些导致溃烂的‘邪秽之物’！此物若能量产配发军中，不知能挽救多少性命！”

张璇闻言，美眸中也闪过惊异之色。她深知刘锦对军队的重视，若此物真如他所说，那确实是足以改变战争后勤与伤员存活率的国之重器！

两人很快赶到科技馆深处马钧的实验室。一进门，一股浓郁、略带刺激性的酒香便扑面而来，但这酒香又与寻常美酒不同，更纯粹，更凛冽。马钧正守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铜制蒸馏装置旁，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琉璃瓶，里面盛放着大约半瓶清澈如水、却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液体。

“主……主公！”马钧见到刘锦，激动地有些口吃，他将琉璃瓶递过来，“成……成了！按您说的……提纯方法，反复蒸馏，得此……此物！浓度……应该……达标了！”

刘锦小心翼翼地接过琉璃瓶，凑近闻了闻，那熟悉而刺激的气味让他几乎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对马钧赞道：“德衡，立大功了！此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他片刻不愿耽搁，对马钧吩咐道：“立刻按此法，全力生产，优先供应军营和医院！注意防火和安全！”说完，他便拿着这瓶珍贵的初代医用酒精，再次拉着张璇，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外的辽西医院。

医院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环境整洁安静。华佗正坐在自己的诊室内，捧着一卷医书细细研读。

“元化先生！”刘锦人未到，声先至，他兴冲冲地闯进诊室，将手中的琉璃瓶高高举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成了！先生，您看！医用酒精，我们做成了！”

华佗被他的突然闯入和激动情绪弄得一怔，放下书卷，目光落在那瓶清澈的液体上，鼻翼微动，嗅到了那独特的气味。他起初有些疑惑，但作为一名顶尖的医者，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而震惊。

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抢步上前，从刘锦手中接过了琉璃瓶。他打开瓶塞，极其小心地用手在瓶口轻轻扇动，仔细嗅闻那凛冽的气息，又倒出几滴在指尖捻了捻，感受其挥发的速度和那独特的凉意。

“这……此物……”华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刘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探究，“侯爷！此物……此物竟真被您制出来了？！如此纯净，如此凛冽！这……这绝非寻常酒液！”

他激动地在室内踱了两步，猛地停下，语气急促地说道：“老朽行医数十载，深知创伤之后，邪毒内侵，脓血壅滞，乃致死之主因！寻常清水清洗，药汤敷抹，往往难以尽除邪秽！若以此物擦拭创口……”

华佗没有再说下去，但他那双看透生死、饱经风霜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紧紧攥着那瓶酒精，仿佛握着万千将士的性命，声音沉凝而充满力量：“侯爷，此物若能量产，用于军中、用于外科，实乃苍生之幸，医道之幸！不知能活人几何！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这位见惯生死、心性淡泊的神医，此刻也因这划时代的发现而彻底动容。他完全明白，手中这瓶看似普通的液体，将给这个时代的医学，尤其是外伤处理，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