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裂隙共生，巡天追缉（1/2）

归墟裂隙彻底暴走了！

那漆黑的奇点不再缓慢扩张，而是如同饕餮巨口，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虚无边陲本就脆弱的空间结构，如同被砸碎的玻璃，大片大片地崩塌、湮灭，化作最本源的虚无能量，被裂隙吞噬。恐怖的引力场扭曲了光线和感知，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绝望的黑暗漩涡。

“不——沈墨！你不得好死！！”鬼骨长老发出最后一声怨毒的诅咒，他拼命催动的护体鬼气在归墟之力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连同他那残破的魂幡和干瘪的身躯，瞬间被扯入黑暗漩涡中心，连一丝涟漪都未泛起，彻底消失。

慧明禅师的情况稍好一丝，他周身琉璃佛光凝聚成一座微缩的金色佛陀虚影，将他死死护在其中，勉强抵挡着那无可抗拒的吸力。但那佛陀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黯淡，他手中的佛珠一颗接一颗地爆碎，脸色金纸，七窍中都渗出了淡金色的血液。

“我佛…慈悲…”他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与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步入终焉的平静。他知道，自己撑不过三息了。

然而，处于风暴最中心的沈墨，情况却截然不同！

在慧明和鬼骨被吞噬、被逼入绝境的同时，沈墨却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他左臂的蚀心印记与那金丹上的黑白道纹交相辉映，散发出柔和而稳固的光芒。那暴走的归墟之力，在靠近他身体时，仿佛遇到了同源的存在，虽然依旧狂暴，却不再带着毁灭一切的恶意，反而像是汹涌的江河，而他的身体则成了河道的一部分。

是那“光墟平衡”的作用！

沈瑶那道跨越空间而来的源初之光，并未持续加持，而是在帮助他完成突破、并初步稳固了与归墟之力的“同调”后，便耗尽了力量，悄然消散。但就是这短暂的共鸣，为他争取到了最关键的生机！

他不再是单纯地抵抗归墟，也不是被其吞噬，而是以一种极其微妙的方式，与这片暴走的归墟裂隙，形成了一种暂时的、脆弱的共生！

当毁灭成为常态，与之共存便成了唯一的生路。在这万物终焉之地，他成了行走于寂灭之中的异数。

归墟之力依旧在侵蚀他，但他的金丹在每一次被寂灭气息冲刷后，都会在源初之光残留的净化意境和自身黑白道纹的平衡下，迅速修复并变得更加强韧，甚至能从中汲取一丝精纯至极的、剥离了所有属性的本源能量，反哺自身。

他就像风暴眼中的蝴蝶，外界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中心却维持着诡异的平静。

他看到了鬼骨长老的湮灭，也看到了慧明禅师佛陀虚影的最终破碎。

就在慧明即将步鬼骨后尘的刹那，沈墨目光一闪。他并非慈悲，而是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活着的、身份特殊的慧明，或许比死去的慧明更有价值。

他猛地探出右手，暗金色的丹元混合着黑白气流，化作一只凝实的手掌，并非攻击，而是精准地抓住了气息奄奄、佛光尽散的慧明！与此同时，他左臂印记光芒大盛，强行在自身与归墟的“共生”状态中，开辟出一个微小的、将慧明也笼罩进来的“安全区”！

“噗！”如同在奔腾的洪流中强行稳住一块礁石，沈墨浑身剧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维持这种“共生”并庇护他人，对他负担极大！

慧明只觉得那无可抗拒的吞噬之力骤然消失，自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掌控之中。他茫然地看向沈墨，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复杂。他没想到，最后出手救他的，竟是他誓要追杀夺宝的对象。

“为…为什么？”慧明声音沙哑虚弱。

沈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全力催动力量，抵御着因为“庇护”行为而骤然加剧的归墟压力。他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连带自己一起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