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执法堂对峙与秽气爆发（1/2）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是以这种冠冕堂皇、让人难以直接抗拒的方式。

执法堂，巡天司内掌管刑律、纠察风纪之地，拥有极大的权柄。副堂主赵无常亲自下令传唤，若公然抗命，便是授人以柄，赵无常完全可以借此发难，甚至调动更强的力量强行镇压。尤其是在秦妤闭关的当下。

沈墨眼神冰冷，大脑飞速运转。去，必然是龙潭虎穴，赵无常必有后手等着他。不去，立刻就会被打上“违逆司规、心中有鬼”的标签，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身状态。修为稳固在筑基后期，但左臂蚀心印记虽然沉寂，其散发的秽气却如附骨之疽，不断侵蚀自身，只是被勉强压制。守护者血脉是底牌，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暴露。最大的变数，还是那不受控制的混沌毒力。

“当阴谋披上规则的外衣，反抗便成了原罪，唯一的生路，是在规则的缝隙中，找到反击的破绽。”

深吸一口气，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躲不过，那便去！他倒要看看，赵无常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将那块神秘骨片贴身藏好，再次运转敛息秘术，将左臂异状和周身秽气压制到最低限度，这才推开静室的门。

门外，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执法弟子，修为皆是筑基巅峰，眼神锐利，气息带着执法堂特有的冰冷与肃杀。其中一人手持一枚闪烁着银光的令牌，正是执法堂的传唤令。

“沈墨，跟我们走一趟吧。”持令弟子语气毫无波澜，带着不容置疑。

沈墨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路上，吸引了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有好奇，有怜悯，有幸灾乐祸，也有毫不掩饰的贪婪。沈墨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同针一样刺在他背上，尤其是他左臂的位置，仿佛能穿透衣物，看到那隐藏的诡异印记。

执法堂位于巡天司核心区域，是一座通体由玄黑巨石垒成的宏伟殿宇，门前矗立着两尊狰狞的獬豸石像，散发着肃穆而压抑的气息。

踏入大殿，光线骤然一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檀香和淡淡血腥气的味道。殿内空间极大，两侧站立着两排手持刑杖、气息森然的执法弟子，上方则是一张巨大的玄铁案牍，端坐着几人。

正中主位空着，那是堂主的位置。左侧下首，坐着的正是面色略显苍白，但眼神阴鸷如毒蛇的赵无常！他旁边还坐着几位气息深厚、显然是执法堂高层的老者。而右侧，则坐着几位身穿其他殿阁服饰的修士，似乎是作为见证被请来的。

这阵仗，绝非简单的“配合调查”！

“弟子沈墨，带到！”引路的执法弟子高声禀报。

顿时，大殿内所有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沈墨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若是心志不坚者，恐怕瞬间就会心神失守。

沈墨感觉到左臂的蚀心印记在这众多强者的注视和殿内特有的肃杀气息刺激下，微微躁动起来，那被压制的秽气似乎也有溢散的迹象。他心中凛然，全力运转敛息秘术和守护意志，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几步，不卑不亢地行礼：“弟子沈墨，见过赵副堂主，诸位长老。”

赵无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慢悠悠地开口：“沈墨，可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是为调查弟子灵力枯竭之事，与幽蚀潭秽气有关。”沈墨平静回答。

“不错。”赵无常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近半月，司内接连有七名弟子被发现灵力莫名枯竭，修为大跌，其症状，皆与被幽蚀潭深处秽气侵蚀极为相似！而据查，你乃是近期唯一深入过幽蚀潭，并且安然返回之人！对此，你有何解释？”

他话音落下，旁边一位负责验伤的长老便沉声补充道：“经查验，那些弟子体内残留的侵蚀之力，阴毒污秽，带有极强的吞噬特性，与幽蚀潭核心区域记载的‘归墟秽气’特征吻合！沈墨，你从潭底带回了什么？或者说，你本身，是否已被那秽气侵蚀、控制，成了传播污染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