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法则的低语（1/2）

金属摩擦声在西昌航天发射中心的设计大厅回荡，林凡盯着三维投影里的“玄鸟-2”货运飞船结构图，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触控台。图纸上的引擎推进系统参数闪烁着红光——连续三次模拟飞行都因燃料效率不足失败，整个团队已经熬了三个通宵。

“林工，还是卡在11.7%的推重比？”实习生小陈端着两杯速溶咖啡凑过来，屏幕反光在他疲惫的眼镜片上跳动，“张总工程师说再调不出方案，下个月的发射窗口就得错过。”

林凡的目光突然凝固在燃料喷射阀的角度参数上。某种陌生的直觉顺着脊椎爬升，像有另一个意识在操控他的手指。当他回过神时，触控笔已经在虚拟键盘上完成了一串修改：将偏转角度从15.3度调整为17.8度，同时将冷却管道直径缩小0.7毫米。

“试试这个参数组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语气平静得不像在推翻团队两周的心血。

小陈的咖啡杯差点脱手：“这……这完全违背流体力学模型啊！17.8度会导致湍流——”

模拟程序的进度条突然走完，绿色的“成功”字样炸开在屏幕中央。推重比显示12.4%，燃料消耗降低9.2%，所有红色警告灯全部熄灭。林凡盯着自己的手指，掌心沁出冷汗，刚才那瞬间的清晰感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滨海市金融中心顶层，冷玫瑰摘下战术手套，露出腕上泛着冷光的合金护环。她刚结束为“星环资本”设计的反劫持演练，全息投影里的恐怖分子模拟影像还在地面闪烁。

“冷顾问，您确定要在通风管道设置红外绊网？”客户方安保总监赵磊皱着眉，调出建筑图纸，“我们的ai安防系统已经能覆盖98%的区域，这些‘传统手段’会不会太冗余？”

冷玫瑰的目光扫过通风管道的三维模型，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三秒后，她突然侧身推开赵磊，同时将战术头盔扣在他头上。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演练系统的故障警报响起——一段松动的金属管道从天花板坠落，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火花溅到全息沙盘上，将“恐怖分子”的红色标识烧成焦黑。

“不是冗余，是必要。”她掸了掸黑色作战服上的灰尘，护环在灯光下折射出冰蓝色的微光，“安防的本质是预判‘未发生’，就像……”她突然顿住，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零下200度的冰原上，她的指尖凝结出菱形冰晶，手势流畅得如同呼吸。

赵磊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冷顾问真是神了！这都能预判？”

冷玫瑰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推开赵磊的动作，根本不是思考的结果。

沪市量子物理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江若雪将降噪耳机压得更紧。背景辐射监测仪的数据流在全息屏上流淌，导师周明院士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若雪，第17次了。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涨落是随机的，你说的‘周期性频率’可能只是设备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