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献祭（1/2）

归一会的“宇宙成年礼”测试比预想中来得更早。一个位于宇宙边缘的原始文明“洛希人”，在探索超光速旅行时意外触发了“法则炸弹”——一种能瞬间瓦解物理法则的远古武器，其威力足以摧毁整个星系群。根据归一会的全息影像显示，这颗炸弹是播种者文明的遗物，旨在“清理过度混乱的文明”，其核心原理是将目标区域的熵增速率瞬间提升至临界值的17倍，导致常数崩溃。

“必须有人牺牲。”归一会的全息影像悬浮在战略室中央，影像中的宇宙模型显示，法则炸弹的冲击波正以光速扩散，17个星系已被标记为“注定毁灭”，“洛希人的母星必须被炸弹吞噬，否则爆炸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17个星系的毁灭，波及37亿生命。”模型中，17个星系化作红色光点，如多米诺骨牌般依次闪烁，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死亡区域。

维度联盟紧急会议上，机械族代表主张牺牲洛希人：“根据概率模型，这是损失最小的方案。洛希人科技水平低下，毁灭他们能拯救更多高等文明。”他的光学传感器闪烁着冷酷的红光，投影出精确的伤亡对比数据：洛希人2300万人口 vs 17个星系37亿生命，结论是“理性选择”。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精灵族长老的生命之树开始凋零，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那是精灵族表达悲伤的方式，“我们不能扮演上帝！三百年前引擎也判定我们的艺术是‘冗余信息’，要不是守护者干预，精灵族早已失去文化传承！”她的生命之树投影突然绽放，开出一朵黑色的花，“这是‘良知之花’，只有在面临道德抉择时才会绽放。它在提醒我们：有些价值比生命更重要。”

林凡突然想起泽塔星系的废墟，想起混沌之子的量子实验，想起父亲林默的教诲：“守护不是拯救所有生命，而是让每个生命的选择都有意义。”他启动了“归一会”留下的紧急协议：“我有一个方案。”他调出洛希人的文化数据库——这个原始文明虽然科技落后，却拥有独特的“集体意识网络”，能通过情感共鸣实现超光速通讯，“他们的意识网络可以作为‘法则缓冲垫’，吸收爆炸的冲击波。”

当法则炸弹的倒计时归零，洛希人的母星并未爆炸。全息投影中，林凡的身影出现在洛希人的天空，金色的契约法则在他周身形成巨大的光茧，将整个星球包裹其中：“你们的探索精神值得尊敬，但宇宙有宇宙的法则。今天，我将为你们的错误买单。”他的身体化作金色的符文，融入法则炸弹的核心，与洛希人的集体意识网络连接——将爆炸的能量导向宇宙边缘的“归一之潮”，那里的高熵环境可以中和冲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