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苦逼的部落生活（1/2）

计书宝被两个身材高大的部落战士带离了广场，跟随着离珩和他那个小随从，走向部落边缘一片相对僻静的区域。

这里搭建着几个宽大的棚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和鞣制皮革的特殊味道。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未能及时清理的碎骨和毛发，几只肥硕的秃鹫在不远处的枯树枝头虎视眈眈。

这里就是狩猎队的后勤处理点。

离珩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计书宝，以及另外几个被一同带过来的、看起来还算健壮的奴隶。

“在这里，废物没有价值。”离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硬的质感，像山间的岩石，“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哪里人，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要守河马部落的规矩，听我的命令。手脚勤快，学会技能，你们就能活下去，甚至有机会成为部落的正式成员。偷奸耍滑，或者学不会……”他顿了顿，视线掠过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皮毛堆和巨大的屠宰石台，“那就只能去填肥料坑，或者成为诱饵。”

他话语中没有刻意的威胁，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几个奴隶噤若寒蝉，连连点头。

计书宝（内心）：“肥料坑？！诱饵？！要不要这么硬核！说好的原始社会淳朴民风呢！” 他赶紧也跟着用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既敬畏又充满学习的渴望。

离珩对众人的反应似乎还算满意，他指向旁边一个正在熟练地用骨刀剥取一头类似野猪般野兽皮的老猎人：“乌坎，这些人交给你。教他们最基本的处理手法，从剥皮、剔骨开始。那个……”他目光再次落到计书宝身上，似乎想不起名字，只是用下巴点了点，“你，看着他学，今天日落前，至少要完整剥下一张小型兽皮，不能有太多破损。”

交代完毕，离珩便不再停留，带着小随从转身离开，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务处理。

被称为乌坎的老猎人皮肤黝黑，满脸风霜，他沉默寡言，只是用眼神示意几人靠近观看。计书宝赶紧挤到最前面，瞪大了眼睛，试图记住乌坎的每一个动作。

然而，看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当计书宝被分到一头刚送来的、体型像獐子一样的小兽和一把沉甸甸、边缘并不算锋利的石刀时，他傻眼了。

计书宝（内心）：“卧槽！这玩意儿怎么弄？！这刀连指甲刀都不如吧！这毛怎么这么硬？！这皮怎么这么紧？！”

他手忙脚乱地模仿着乌坎的动作，下刀的位置不对，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得太深破坏了皮子，就是撕扯不动，弄得满手满脸都是血污和兽毛，那身相对干净的粗麻布衣服也瞬间变得狼狈不堪。石刀的粗粝感磨得他手心发红，几乎要起水泡。

旁边几个奴隶虽然也笨拙，但似乎比他适应得更快一些。乌坎偶尔走过来，看到计书宝的“杰作”，只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用生硬的语调纠正一下他握刀的姿势，或者指出下刀的角度。

计书宝（内心）：“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天就要因为业务能力不达标被淘汰去当肥料？不行！绝对不行！为了大腿！为了执念！为了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主要是怕死和怕被送去当奇怪用途的花瓶）激发了他的潜能。他不再去纠结这工作的肮脏和不适，开始疯狂回忆乌坎的动作细节，努力感受皮与肉之间的那层筋膜，调整呼吸，控制手腕的力量。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手上添了几道细小的口子，火辣辣地疼。但他咬着牙，忍着那股反胃的腥臊气，继续尝试。

到了下午，他已经能勉强将一张小型兽皮相对完整地剥离下来，虽然边缘处仍有几处不小的破损，剥下来的皮子上也还带着不少脂肪和碎肉，远达不到乌坎的标准，但至少，他完成了从零到一的突破。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芒洒在忙碌的后勤点上。离珩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和乌坎低声交谈着，目光偶尔扫过正在埋头苦干、浑身血污、额头冒汗的计书宝。

乌坎朝着离珩微微点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离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还算有点韧性。留下吧，明天继续。”

计书宝听到这话，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内心泪流满面：“通过了！第一关考核通过了！哥！你看到我的努力了吗！我虽然手残，但我有毅力啊！”

他偷偷抬眼看向离珩，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没有了最初的漠然，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认可？或者说，是对一件尚可使用的工具初步满意的神色。

计书宝（内心）：“工具人就工具人！能留在大佬身边当工具人，那也是高级工具人！”

接下来的几天，计书宝彻底融入了河马部落狩猎队后勤的“艰苦”生活。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处理源源不断送来的各种猎物，剥皮、剔骨、分割肉块、初步鞣制皮革。工作繁重、肮脏且极度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