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前门大街的小酒馆（2/2）

它显然被王玉玲彻底清洗和打理了一遍，原本糊满粥浆的小脸此刻白白净净，毛发蓬松柔顺，像一团刚刚出炉、冒着热气的小。它兴奋地绕着林彦的脚边直转圈，小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昂着小脑袋，精神抖擞地宣布：

“哥哥！我洗干净啦！香香的！我们出发吧！”

看着它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模样，林彦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他将最后一口粥喝完：“行，看在你洗得这么干净的份上，走吧，带你出去放风。”

“哥哥最好啦！”小七欢呼一声，立刻冲到门口，又回头催促，“快点呀哥哥！”

林彦抱着小七在周围溜达了一圈，手上那个原本空荡荡的布袋子这会儿就装得满满当当——红艳艳的糖葫芦、黄澄澄的关东糖、软糯的萝卜糕、裹着豆面的驴打滚……全是小七盯着走不动道儿买下的零嘴。

“小七，你别着急，我给你找个地方坐着吃这些零食，免得你又把糖渣黏我一身。”林彦看着怀里兴奋得直拱袋子的小家伙，无奈地说道。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瞧见街边有家小酒馆，里面人声鼎沸，生意瞧着挺红火。门脸不大，却透着一股亲切的烟火气。

林彦抱着小七，拎着零食袋子走了进去。最里面的柜台后，一个模样俊俏、眼里透着精明利落的年轻女人正在拨弄着算盘对账。

“老板，能给我找张桌子吗？”林彦开口问道。

徐慧真闻声关上账本，一抬头，就见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少年站在面前，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狗。她脸上立刻堆起生意人热情的笑容，为难道：

“小同志，真对不住，您看我们这就是小本经营，店小，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了，都是跟别人挤一桌，将就一下。这样，我帮您找一桌好说话的爷们儿，您拼个桌，成吗？”

林彦本就不是挑剔的人，点了点头：“行，麻烦您了。”

徐慧真见他爽快，笑容更真诚了些，又问：“同志，您要吃点什么？喝点酒吗？”她看林彦这穿着气度，不像缺钱的主。

林彦觉得光占着座位不消费也不好，便道：“那给我来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再来一个卤猪蹄吧。”

徐慧真心头一喜，果然是位大方的主顾！最好的二锅头可不便宜，还要了个硬菜卤猪蹄。她麻利地应道：“好勒！同志一壶二锅头，三毛四分钱，卤猪蹄，一块钱！”

林彦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递过去。徐慧真眼神微动，手脚利落地找好零钱，然后亲自领着林彦朝靠窗的墙走去，来到一张坐着两位老者的桌子前。

“牛爷，片儿爷，我这儿来了个小同志，一个人，方便拼个桌吗？”徐慧真笑着问道。

那位被称为牛爷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袍，但精神矍铄，目光在林彦身上和他那件质感极好的羊昵大衣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爽朗笑道：“方便！怎么不方便！来来来，小同志，这边坐，宽敞！”

旁边那位干瘦些的片儿爷也笑着点头示意。

“两位老哥，打扰了。”林彦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在空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