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新的一天开始战斗（2/2）
“鬼子摸上来了！手榴弹！躲避。”观察哨发出凄厉的警报。几乎是同时，几十个黑点从进攻的日军队伍里飞出，冒着青烟落向战壕。
“隐蔽——！”老兵们反应极快，猛地缩回防炮洞。新兵有的反应稍慢，被旁边老兵狠狠拽倒。“轰！轰！轰！”一连串爆炸在战壕前沿和内部炸响，气浪裹挟着泥土和碎石狠狠拍打在掩体上，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惨叫声响起，有人被炸伤。
爆炸的余波未散，尖锐的哨音和“嚎叫已经近在咫尺！戴着钢盔的日军面孔狰狞地出现在堑壕边缘，挺着刺刀跳了下来！
“杀——！”战壕里瞬间爆发出一片震天的怒吼。老兵们像猎豹般跃起，挺着刺刀迎了上去。老兵没有犹豫，没有退缩，刺刀撞击的铿锵声、肉体被刺穿的闷响、垂死的哀嚎瞬间交织在一起，血腥的肉搏战在狭窄的壕沟里爆发。
“轻重机枪，压制日军后面进攻部队。迫击炮开火。不要犹豫直接覆盖日军后续进攻部队。”前线的指挥官纷纷命令。
就在这时，“哒哒哒哒——！”一阵更猛烈的机枪嘶吼从侧面扫来，密集的子弹发射出去，鬼子的后续进攻把部队一瞬间就空了，前方的压力瞬间没有了。子弹击中日军身体血花混合着碎肉在狭窄的壕沟里爆开，几个鬼子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撕碎，尸体重重砸在泥泞的壕壁上。紧接着，侧翼高地上一个隐蔽的重机枪火力点也开抢了，致命的子弹精准地犁过战壕前沿，将后续试图跟进跳入战壕的日军死死压制在堑壕边缘，打飞的土块，撞击在钢盔叮当作响。
“干得好！支援火力上来了。阵地守住了。”排长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沫，嘶声大吼，“同志们！把鬼子赶出去！杀啊！”
“机枪！转移火力！压制右翼洼地！鬼子又要上来了！”观察哨的声音带着撕裂的沙哑。果然，在左翼被凶猛侧射火力压制的同时，右翼洼地里影影绰绰又冒出了一股日军的身影，正试图利用地形掩护重新组织进攻，几挺歪把子机枪也开始向阵地疯狂扫射，打得战壕边缘土石飞扬。
“掷弹筒！敲掉它！”排长指着洼地里一个喷吐火舌的机枪点厉声命令。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迅速架起掷弹筒，只稍作瞄准，“嗵”的一声闷响，掷弹筒的榴弹划着弧线落下，准确地在那挺歪把子机枪旁炸开，火光和硝烟吞噬了那个火力点。
此时日军的炮兵阵地被重炮覆盖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接连不断地从远方传来，沉闷得如同大地在痛苦地呻吟。紧接着，日军炮兵阵地方向腾起一片片巨大的火球，火光瞬间映亮了半边微明的天空，浓黑的烟柱翻滚着向上升起。那是我军重炮群的怒火在倾泻。
指挥所里，陈军长紧贴望远镜镜片，嘴角向上扯了一下：“哈哈~打得好！打中了！继续！别停！把他们的炮彻底给我敲哑！”
几乎就在同时，前沿阵地上的官兵们立刻感受到了变化——头顶不断落下的炮弹，骤然稀疏了！甚至出现了短暂的中断！
“兄弟们！鬼子的炮哑了！”一个耳朵嗡嗡作响的老兵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嘶哑地吼着，“哈哈哈，咱们的炮！是咱们的重炮打中鬼子的炮兵阵地了！”
这消息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整条战线。压在战士们头顶那令人窒息的炮弹没有了。阵地上，一直被压得几乎无法抬头还击的轻重机枪手们，抓住这宝贵间隙，猛地从掩体后探出身来，重新架好枪身。
“呵，轮到我们了！”重机枪射手狠狠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布满老茧的手掌稳稳握住握把，眼睛透过准星死死盯住前方那片混乱的土黄色浪潮。他猛地扣下扳机，“咚咚咚咚咚——！”沉闷而致命的怒吼再次响起，长长的火舌喷薄而出，横扫向因炮击中断而陷入短暂混乱和停滞的日军步兵。
同一时间“所有机枪开火！狠狠地打！把他们打下去。”各级指挥员的吼声在战壕里此起彼伏。火力点瞬间开火，步枪、轻机枪、冲锋枪爆发出密集的咆哮，子弹如同骤雨般泼向失去炮火掩护的日军。
失去了持续炮火支援的日军冲锋部队，被压制了下来，他们冲锋的势头停滞。暴露在开阔地带的鬼子士兵，在守军强悍的火力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同时被日军炮火压制的守军迫击炮也重新开炮，炮弹呼啸着精准地落在日军试图重新组织进攻的集结点上，炸起一片片血肉横飞。
前沿观察哨的哨兵激动地对着话筒嘶吼：“报告指挥部！日军炮火显着减弱！敌进攻队形混乱！我前沿火力已恢复压制！”
指挥所里，电台的滴答声再次急促地响成一片，将前沿的态势变化迅速传递出去。陈军长放下望远镜，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光芒，他转向通讯参谋，声音斩钉截铁：“命令前沿部队！抓住战机，组织突击队，给我把突入前沿的残敌彻底消灭！另外，让炮群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压制日军可能重新组织的炮击和反扑！”
“是。”
“突击队！跟我上！把鬼子赶出去！”一名身材魁梧的排长拿起冲锋枪率先跃出战壕，他手中的冲锋枪枪持续开火，将两个试图从侧面突坡探头鬼子撂倒。他身后的十几个精悍老兵如同猛虎出闸，紧跟着排长，端着冲锋枪，怒吼着扑向那些刚刚跳进战壕、立足未稳的日军。
“二狗子！别愣着！跟紧我！”满脸硝烟的老班长回头嘶吼一声，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就冲了出去。“二狗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恐惧被一种莫名的亢奋压了下去，他学着班长的样子，嘶喊着，挺着刺刀，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冲进了混战的人群。
刺刀捅入肉体的声、垂死的惨嚎、愤怒的咆哮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老兵们经验丰富，三人一组，背靠背互相掩护，刺刀凶狠而精准。一个鬼子挺着刺刀猛扑过来，班长侧身一让，手中的步枪顺势一个突刺，刺刀狠狠扎进了对方的肋下。另一个鬼子从侧面偷袭，却被旁边一个老兵用枪托狠狠砸在钢盔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鬼子瞬间倒地。
侧翼高地的重机枪火力点依旧在疯狂开火，致命的子弹死死封锁住堑壕边缘，后续的日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壕沟里的同伴被突击队分割围歼。有几个日军试图从远处洼地爬上来增援，也被守军迫击炮精准炸翻。
战壕里的肉搏战迅速而残酷。在突击队凶猛的反扑和精准的侧射火力下，突入战壕的日军很快被消灭。
“快！回来。加固工事！鬼子还会上来！”排长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和脑浆，命令道。突击队员们顾不上喘息，将鬼子的尸体拖开，利用残存的沙袋重新构筑射击位置。卫生员在弹坑和残破的掩体间穿梭，给受伤的战友紧急包扎。阵亡士兵的遗体被快速抬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