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兵员有地方了（2/2）
“到！”
“你的炮，给老子把家底都亮出来，出动所有的炮包括那几门不让你们平时用的105榴弹炮。战防炮也拿出来。炮弹放开用，保证关键时候，给老子把鬼子的重火力敲掉！特别是在野狼沟！老子要你的炮火覆盖，分毫不差！现在就开始琢磨，怎么把老子的宝贝疙瘩运进敌占区腹地，还不能让鬼子察觉！”
“是！团长！俺们炮兵连豁出去了！”王铁柱拍着胸脯，震得窑洞顶上簌簌掉灰。
“等这批战俘到了，给你几个炮兵团，重型榴弹炮，和战防炮，还有重型迫击炮团，好好表现。能不能的到就看你们的了。”
命令一条条下达，如同无形的丝线，将整个第一纵队的神经瞬间绷紧，指向各自的目标。窑洞里的空气仿佛被点燃，凝重之下是压抑不住的沸腾战意。
林峰最后看了一眼地图上那三个红圈，尤其是被小木块死死压住的野狼沟。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窑洞门口，一把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
门外，清冷的月光洒在黑石峪的土坡上，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起伏，如同蛰伏的巨兽。夜风带着寒意吹来，吹散了窑洞里浑浊的烟气，也吹得林峰额前的短发微微晃动。
他站在门口，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回窑洞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都听到了？三天准备，然后行动！这一仗，关乎咱们第一纵队能不能真正立起来！关乎咱们能不能在大扫荡前，形成战斗力。攥紧拳头！告诉下面的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遛遛了！谁要是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我要你也没有什么用了，你去当大头兵吧。”
林峰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他抬头望着远处沉沉的夜色，那夜色深处，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即将席卷晋地的风暴。
“滚回去准备吧！三天后，老子要看到你们的刀，磨得铮亮！”
“叮，宿主现在发布任务，组建一个军，完成组建后奖励一个师。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是否接受任务？”
“又来任务了，接受任务。系统这一个师的装备有什么？”林峰。
“宿主，你的眼睛没有用可以捐了。”
“系统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用可以捐了？”
“本系统就是字面的意思，一个师，我说装备了吗？捐了吧，没有什么用了。”
“一个师，你是认真的嘛？是什么师？能说说吗？”林峰好奇的问。
“不知道需要看宿主的运气了。祝宿主好运。”
“我....”林峰一阵无语。看运气了。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瞬间过了。一营，二营回来了，没有辜负林峰的期待。
一营长和二营长风尘仆仆地站在林峰面前，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一营长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报告团长！黑风岭煤矿拿下了！看守的一个中队鬼子和百十号伪军，一个没跑掉！两千一百三十七名矿工弟兄，全带回来了！都是好样的，东北军的底子，路上就嚷嚷着要枪打鬼子！嘿嘿这边的好，没有伤亡。有点运气好，缴获没有时间统计。”
二营长紧接着报告，语速极快：“团长！大青山战俘营，按您的命令，动静小！特战队兄弟先摸了哨，里应外合，放倒了大部分守卫。平安县城的鬼子刚出门，我们就撤进山沟了！一千八百九十二名战俘，一个不少！有几个中央军的军官，本事不小，路上帮着组织队伍，省了我们不少心！我们没有阵亡，伤了二百人，缴获没有统计。”
林峰紧绷了三天的心弦终于松了一分，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意，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干得漂亮！没给老子丢脸！带回来的弟兄们，立刻安排休整、补充伙食，让政工干部抓紧时间摸底、动员！这些都是老兵，尽快形成战斗力！”
“是！”两位营长挺胸应道，转身大步流星地出去安排。
“赵强、王虎。我的三营长和指导员，你们营准备的怎么样？不会给我掉链子吧？”林峰问。
“团长，你瞧好吧，掉链子了，我们三营几千号人，不会有活着下战场的。”赵强、王虎回答。
“行听着提气。你们营主攻，一营二营助攻。还有炮兵都去。这次里面的人我要定了。谁都拦不住。”林峰说。
“一营，二营你们去休息补充物资，明天出发。”林峰对着一营和二营说。
“是。”
第二天天亮了，全团八千多人都集合了。站满了了整个打谷场一眼望去都是人，看着下面的人，林峰说到：“我们团的到了命令要扩张，人数缺口大，而野狼沟集中营有一万多人等着我们去救他们，他们将是你们的战友，兄弟。我们不能看着他们受苦，是不是？”
“是。”
“好出发。”林峰说。
林峰和战士们一起出发了。前往了野狼沟，这是一场恶战，也是他们团蜕变的关键一战，他们团成立到现在还没有经历过恶战，没有经历过恶战，打恶战的时候都没有底气。现在这一场恶战可以检验一下战斗力。
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前行，八千多人的纵队，除了脚步声和武器偶尔的磕碰声，竟显出几分压抑的沉寂。山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却吹不散战士们心头的凝重。野狼沟，那个被团长形容为“钢桶”的龙潭虎穴，就在前方。
林峰走在队伍前列，脚步沉稳有力。他身边的赵小刚和张强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两人脸上都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锐利如鹰。
“团长，”赵小刚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却极快，像在倒豆子，“野狼沟的鬼子联队番号确认了，是第九旅团下属的龟田联队，联队长龟田正雄，是个老鬼子，很谨慎。重机枪火力点主要在四个角楼和营区中央的制高点上，射界覆盖了整个开阔地。步兵炮阵地有三处，分别在东、西、北三个方向，具体坐标都标在这图上了。”他递过一张手绘的、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的草图。“周围据点的增援路线和最快时间也摸清了，离得最近的是小王庄据点，有鬼子一个中队加伪军一个连，增援最快二十五分钟能到！其他几个方向……”
林峰接过草图，借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微光扫视着，手指在几个关键点上点了点：“好。命门呢？找到没有？”
“有！”张强立刻接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兴奋，“团长，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一个耗子洞！不，是个排污口！在集中营西南角最偏僻的围墙根下，是条废弃的泄洪沟改的，外面用铁丝网和乱石堆伪装了，里面被一道铁栅栏封死，但年久失修，锈蚀得厉害！我们的人摸进去看了，铁栅栏后面就是营区边缘，离战俘营区很近！鬼子可能觉得那地方太偏又太脏，哨位稀疏，只有一个固定哨，巡逻队半小时才过一次！我们的人已经潜伏在附近了。”
“好！”林峰眼中精光一闪，拳头猛地攥紧，“这就是捅穿钢桶的锥子！王铁柱呢？”
“报告团长！俺在这儿！”炮兵连长王铁柱从后面紧赶几步跑上来，背上还扛着迫击炮的座钣，呼哧带喘，“炮都……都检查好了！那几门105的宝贝疙瘩，拆开了由骡马驮着，用树枝盖得严严实实，不到最后阵地绝不露头！战防炮和迫击炮都跟着各营连。炮弹……管够！”
“很好！”林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在朦胧晨曦中如同黑色长龙般的队伍，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空气中已经隐隐弥漫起硝烟和血腥的预感。“传令下去：全团，隐蔽接敌！按预定方案，一营、二营，分别钳制东西两侧外围据点，阻击增援！三营主攻，尖刀排，给老子从那个耗子洞钻进去，打开突破口！炮兵连，听我号令，第一时间给我敲掉鬼子的重机枪和步兵炮！告诉弟兄们，动作要快！下手要狠！救出里面的同胞，抢出那些人和机器！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谁要是怂了，现在就给老子滚蛋，别浪费老子的粮食和子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入周围干部和传令兵的耳中。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沉寂的队伍仿佛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开始悄无声息地加速，向着预定的攻击出发阵地潜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