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全歼第四旅团 一（2/2）
二营的迫击炮阵地更是化身喷吐烈焰的巨兽，炮弹像不要钱似的砸向沟口方向，重点覆盖日军正在展开的后续部队和那四辆耀武扬威的九五式战车！猛烈的爆炸将刚刚试图冲击沟口的日军前锋炸得人仰马翻。
而真正的杀招，在断魂崖！
“他娘的！终于轮到老子了！”三营长赵强听到命令，猛地从岩石后探出身，眼中凶光爆射，对着早已按捺不住的全营官兵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三营全体！给老子打！狠狠地打！一个鬼子也别给老子放跑！开火！”
“打——！”
积蓄已久的怒火和力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断魂崖后方密林深处，伪装网被猛地撕开，无数个精心构筑的火力点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通用机枪、掷弹筒、迫击炮，将积蓄了许久的致命火力，毫无保留地倾泻向刚刚涌入伏击圈、试图增援沟底的日军旅团主力前锋！
尤其是那四辆九五式战车，瞬间成为了重点打击目标！集束手榴弹冒着白烟从高处雨点般落下，精准的迫击炮弹呼啸着砸向脆弱的顶部装甲，更有数挺重机枪专门对着观察窗和履带疯狂扫射！其中一辆战车被集束手榴弹在顶部炸开，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瞬间瘫痪；另一辆的履带被密集弹雨打断，像条死鱼般歪倒在路上，成了活靶子！
沟口方向，正在指挥冲锋的日军旅团主力前锋，如同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懵！前一秒还在加速冲锋，准备碾碎“兵力不足”的伏兵，下一秒，四面八方，尤其是侧后方断魂崖那如同火山爆发般倾泻而来的毁灭性打击，让他们瞬间陷入了天崩地裂般的绝境！火力之猛，覆盖之广，远超想象！这哪里是“兵力不足”？这分明是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原本骄横的“帝国铁拳”前锋，此刻如同被扔进了绞肉机！
“纳尼？！八嘎呀路！”吉野少将在颠簸的装甲指挥车里，猛地感觉车身剧烈一震，车外传来震耳欲聋、远超之前的爆炸声和密集到恐怖的枪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扑到观察窗前，只看到断魂崖方向腾起的巨大火光和浓烟，以及自己前锋部队在漫天弹雨中成片倒下的惨状！
“报告！旅团长阁下！断魂崖后方！发现敌军主力伏兵！火力极其凶猛！战车中队…战车中队遭到毁灭性打击！”参谋惊恐绝望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带着哭腔。
“轰隆——！”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在吉野座车附近炸开，气浪几乎将指挥车掀翻！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紧贴着装甲指挥车炸开，炽热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车身侧面！吉野少将的身体被猛地抛起，又重重撞在冰冷的装甲内壁上，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只剩下尖锐的嗡鸣。指挥车内瞬间一片狼藉，地图、文件、水壶在狭窄的空间里乱飞，浓烈的硝烟和刺鼻的柴油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呃啊！”参谋的惨叫声被淹没在金属扭曲的刺耳呻吟中。指挥车像喝醉了酒的野兽，剧烈地摇晃着，一侧履带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彻底失去了动力，歪斜着停了下来。
“旅团长阁下！”幸存的参谋挣扎着爬起，脸上全是血污，声音因恐惧而变形，“断魂崖…敌军主力…火力覆盖…我们被包围了！第一、第二大队伤亡惨重，战车…战车中队几乎全灭！”
吉野头晕目眩，额角被撞破，温热的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模糊了视线。他透过布满蛛网裂纹的观察窗望去，外面已然是炼狱般的景象。断魂崖陡峭的山壁上，无数火舌疯狂舔舐着下方狭窄的通道，轻重机枪编织的死亡之网密不透风，迫击炮弹如同冰雹般砸落，每一次爆炸都掀起裹挟着残肢断臂的泥浪。他引以为傲的旅团前锋精锐，此刻正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那几辆曾耀武扬威的九五式战车，两辆燃着熊熊大火，黑烟冲天，如同巨大的火炬；一辆履带断裂瘫在原地，成了活靶子，被来自高处的集束手榴弹炸得千疮百孔；仅剩的一辆正徒劳地用机枪向断魂崖扫射，但很快就被数道精准的迫击炮火覆盖，彻底哑火。士兵们惊恐的嚎叫、绝望的“板载”呼喊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空气的子弹尖啸声混杂在一起，演奏着末日的交响曲。
“陷阱…这是彻头彻尾的陷阱！”吉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渗出。巨大的耻辱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什么“兵力不足”，什么“火力减弱”，全是对方精心设计的诱饵！就是为了把他这整个旅团主力，一口吞进这绝杀之地！
“命令第三大队、辎重大队！停止前进！就地构筑防御！快！”吉野嘶吼着，试图挽回一丝生机，“向旅团部…不！直接向师团部发报！第四旅团主力于野狼峪断魂崖遭遇优势敌军主力伏击！损失惨重！请求战术指导！请求紧急空中支援！快！”他的声音因绝望而颤抖，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出来。
然而，通讯兵徒劳地摇着电台，只传出一片刺耳的电流噪音。“电台…电台被炸坏了！联系不上！”
吉野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连求援的信号都发不出去！他猛地抽出指挥刀，刀身在昏暗的车内闪着寒光，脸上那道刀疤因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混蛋！帝国的武士们！为了天皇陛下！为了第四旅团的荣誉！给我顶住！向断魂崖方向！反击！冲锋！玉碎就在今日！”明知是徒劳，他也要用最后的疯狂去撞击这铜墙铁壁。
临时指挥所高地，林峰的望远镜稳稳地锁定了那辆瘫痪在沟口、正徒劳挣扎的日军装甲指挥车，以及车旁那挥舞着指挥刀、状若疯魔的身影。断魂崖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和密集枪声如同最激昂的战鼓，整个野狼峪战场都在三营骤然爆发的死亡火力下颤抖。
“团长！日军第三大队和辎重部队在沟口外两里处停止前进，正在构筑简易工事！”黄参谋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后的冷静。
林峰嘴角的弧度冰冷依旧，如同万年寒冰。“想缩回去？晚了！”他放下望远镜，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掌控全局的冷酷，“命令二营，集中所有迫击炮和掷弹筒，给老子狠狠地轰击沟口外日军预备队！压制他们，别让他们组织起有效反击！命令三营，继续加强火力覆盖！把沟里和沟口的鬼子，给老子钉死在原地！一营注意警戒主峰，防止小股鬼子狗急跳墙！”
“是！”命令迅速传达。
“轰！轰！轰！”二营的炮火立刻调转方向，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砸向沟口外日军第三大队刚刚展开的队形，炸得人仰马翻，刚刚垒起的沙包被炸飞，士兵们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断魂崖上，赵强看着下方如同沸水般翻滚的日军阵地，听着日军军官歇斯底里的“板载”冲锋命令，眼中凶光更盛：“他娘的，还想着玉碎？老子成全你们！机枪组，给老子盯住那个挥刀的鬼子军官！掷弹筒，瞄准鬼子扎堆的地方，狠狠地砸！”
“哒哒哒哒——！”一梭子重机枪子弹如同长了眼睛，泼水般扫向吉野指挥车附近，打得装甲火星四溅，逼得吉野身边的卫兵纷纷倒下。几枚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尖啸着落下，在吉野不远处炸开，猛烈的冲击波再次将他掀翻在地，指挥刀脱手飞出。
硝烟、火光、鲜血、惨叫，将断魂崖下的狭长地带彻底化作了血肉磨坊。日军旅团主力的前锋，这支骄横的“帝国铁拳”，在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中，正被无情地碾碎、吞噬。吉野少将挣扎着从泥泞中爬起，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污，看到的只有一片绝望的赤红。
断魂崖的死亡火网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精准致命。沟底狭窄的空间成了天然的屠宰场，日军士兵避无可避。林峰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刺入战场每一处关节。
“报告团长！”一名满脸硝烟的通讯兵冲进指挥所，声音嘶哑却带着兴奋，“三营赵营长报告，断魂崖下方日军建制已乱，残敌被压缩在不足五百米的沟段内，正依托燃烧的车辆和尸体负隅顽抗！请求指示！”
林峰的目光依旧锁在沟口外那片腾起新烟尘的区域——那是日军第三大队和辎重部队的方位。二营的炮火正持续犁过他们的临时阵地，阻止着任何有效的集结和反扑企图。
“告诉赵强。”林峰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没有丝毫温度，“火力不要停！把敌人压缩！再压缩！用迫击炮和手榴弹给我一寸寸地碾过去！沟里的鬼子，一个都不留！我们没有药品治疗他们，重点清除军官和重武器手！不要俘虏。这个你跑步一个营一个营的通知，不留记录。”
“是！”通讯兵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