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城隍夜话（2/2）

泰玄心头一震，郑重拱手：多谢提醒。

回到客栈，泰玄盘坐榻上，将今晚对话细细梳理。烛明蹲在窗棂上，好奇地问：主人，城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阴司有变。泰玄眉头微蹙，某些神灵恐怕对人间有了非分之想。

烛明羽毛蓬起：他们想干什么？

不好说。泰玄取出风灵玉握在掌心，但结合我知道的未来，很可能导致阴阳秩序崩溃，妖魔横行。

夜风穿过窗缝，带着初秋的凉意。泰玄不是自命不凡之人，但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灾劫，心中仍不免沉重。他有系统傍身，大可以一走了之，去其他世界继续修行。可这方世界的芸芸众生又当如何？

总要试试。泰玄轻声自语。他不是圣母，只是身而为人，对同类应有的悲悯。况且以他的成长速度，未必不能力挽狂澜。即使失败，也不过是换个世界继续修行，待实力足够再回来拨乱反正。

想到这里，他心境豁然开朗。掌心风灵玉似乎感应到他情绪变化，表面风纹流转加速，发出细微嗡鸣。

先提升实力。泰玄对烛明道，明日我们寻个清净处，炼化这风灵玉。

烛明点点头，取出火鸦精血瓶子把玩：那我也要抓紧炼化这个。

泰玄笑着摸摸它脑袋：不急，循序渐进。说着吹熄油灯，在黑暗中盘坐调息。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次日清晨，泰玄在客栈用了早膳——济南特色的甜沫和油旋，味道出乎意料的好。用罢早饭，他向掌柜打听城外清净之地。

道长要清修？掌柜热情推荐，千佛山就不错，山腰有座荒废的道观，虽破败但风景极佳。

泰玄道谢离去，顺着掌柜指的路出城向南。千佛山山势不高但林木葱郁。沿着石阶上行，果然在半山腰发现座小观，门楣已斑驳不清。

推门而入，院内杂草丛生，正殿屋顶塌了半边，唯有东侧厢房还算完好。泰玄拂袖扫去尘土，在蒲团上盘坐，取出风灵玉置于掌心。

烛明，替我护法。

烛明闻言飞上房梁，双目炯炯警戒四周。泰玄闭目凝神，运转《太乙青灵章》，一缕神识探入风灵玉中。

刹那间，他仿佛置身九天之上，周围是无尽罡风。那风如刀似剑，切割肌肤；又似流水，无孔不入。泰玄稳住心神，细细体悟风中韵律，渐渐摸到些门道。

巽风缥缈神光自发运转，在他周身形成青色光晕。光晕与风灵玉产生共鸣，玉中风纹如活物般游出，顺着经脉流入他体内。

泰玄只觉浑身轻飘飘似要乘风而去，每个毛孔都在呼吸风之精粹。不知过了多久，风灵玉最后一丝精华也被吸收，化作齑粉从指间洒落。

呼——

泰玄长出口气，睁眼时眸中有青色风旋一闪而逝。他心念微动，身形已如清风般飘出屋外，在院中古树间穿梭，片叶不沾。

主人成功了？烛明兴奋地飞下来。

泰玄含笑点头：巽风之道小成。如今他施展巽风缥缈神光，速度比从前快了三倍不止，更能短暂化风而行，寻常禁制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