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奔波霸对阵霸波奔(1/2)
费德的身影彻底隐没在石门后。
那沉重的石门闭合时发出沉闷的“轰隆”声,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
余音在空旷的赛场里打了个转,才缓缓消散。
场中那具被掏空内丹的龙龟尸身,此刻正孤零零地横在黄沙之上。
青黑色的甲壳在烈阳下泛着森冷的光,边缘尚未凝固的血珠顺着甲缝缓缓渗出,在沙地上晕开一小片暗褐的痕迹。
风一吹,便与干燥的黄沙黏在一起,成了抹挥不去的狰狞。
凌尘依旧静坐在看台的石椅上,冰凉的石栏透过粗布衣衫渗进肌肤,顺着脊背蔓延开一阵寒意。
恰好将他因刚才那场厮杀而混沌的思绪涤荡得清明了几分。
他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轻轻敲击,指节起落间带着微妙的节奏,骨节泛出淡淡的青白。
——那是方才推演招式时不自觉攥紧拳头留下的痕迹。
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场中尚未清理干净的暗绿色血迹上,那是龙龟的血。
黏稠得像化开的琼脂,即便被黄沙半掩,仍能看出血液凝固前流淌的轨迹,仿佛还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腥甜。
耳畔仿佛还回荡着方才厮杀的余音:费德手中那根灰黑如死物的草鞭勒断龙龟颈骨时。
那声清脆又刺耳的“咔嚓”声,像是枯木被生生折断;
龙龟巨爪撕开草束反扑,却被费德指尖利爪撕开鳞甲的“嗤啦”声,连带着血肉黏腻的触感,都仿佛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
他眉峰微蹙,指尖敲击的节奏陡然加快,指腹在膝头划出细碎的声响:
若真对上费德,只凭手中那柄尚未淬炼完全的木斧,再加上自身并不算顶尖的水属性术法,该如何破解那诡异难缠的草束?
那草束能缠能勒,甚至能扎根吸血;
又该如何抵挡那阴毒狠辣的爪功?
费德的利爪淬过毒液,只需划破皮肉便会让人四肢麻痹。
水可克火,却对那枯槁如尸的草鞭毫无克制之力;
斧法虽重速度与巧劲。
可费德的身法飘忽得像阵风,方才与龙龟周旋时,好几次都像是凭空出现在龙龟身后,怕是连他的衣角都难以锁定……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指腹触到眉心处因思虑过重而凸起的筋络,指尖的凉意稍稍缓解了几分酸胀。
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那笑意浅淡得像层薄霜,转瞬即逝。
想这些,未免还是太早了。
——毕竟此刻在这死斗场上展露的实力,连他自身真正实力的一半都不到。
人族的身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捆住了他体内潜藏的人族杀招。
那股能震碎山石的灵力被压制在经脉深处,稍一涌动便会引来场边长老的注意。
他只能在水法与斧法的框架里反复推演,束手束脚得像个刚入门的学徒,连挥斧的力度都要刻意收着,生怕暴露了人族的灵力。
凌尘就这般静静坐着,目光时而飘向空荡的赛场,瞳孔微微收缩,眼尾掠过一丝锐利。
——他的视线落在龙龟尸身旁那片被草鞭扫过的沙地,那里的沙粒都呈焦黑状,显然草鞭带着诡异的腐蚀力。
他指尖甚至会下意识地模拟握斧挥砍的弧度,手腕轻转,像是在避开无形的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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