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又一场梦(1/2)
正午的日头毒辣,保安亭的空调「嗡嗡」作响,却仍压不住外头蒸腾的热浪。
烛明值完早高峰,岗亭里只剩车流远去后的安静。咖啡杯见底,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把帽檐往下一压,整个人陷进旋转椅的软垫里。
“眯五分钟。”他嘟囔一句,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冷气拂面,呼吸声逐渐拉长。
。。。。。。
黑暗自脚底升起,像一条无声流淌的河。
烛明再睁眼,四周已是一片幽暗的地下世界。
他成了「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粗布衣、牛皮腰带、绑腿、鹿皮软靴,腰间挂着短镐与火折;背上竹篓里,罗盘、糯米、黑驴蹄子叮当作响。
盗墓贼的身份,就这么粗暴地塞进他的意识。
前方,一条倾斜的甬道深不见底。
甬道壁面由整块青灰色的石砖垒砌,砖缝里渗出冰冷水珠,落在脖颈,激得人直打寒颤。
空气里漂浮着陈年的土腥味和淡淡的檀香,似乎某段被遗忘的祭祀仪式仍在暗中进行。
他举着火折子,火光在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影子们被拉得细长,像一排排扭曲的陪葬人偶。
甬道尽头,一扇被铜钉封死的石门半掩着,门楣上浮雕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眉目低垂,唇角却勾起诡异弧度。
烛明——或者说此刻的「盗墓贼」——抬手推开了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一声迟滞的叹息,仿佛在哀悼闯入者的无知。
墓室呈八角形,穹顶绘着褪色的星象图,北斗七星被人为凿去,留下七个黑洞洞的缺口,像被挖掉眼珠的眼眶。
四壁凿有壁龛,龛内石俑或跪或立,皆披大红色袍服,面庞却一律空白,没有五官,只留着光滑的青石面。
地面铺着整块的血玉砖,砖内纹理如血管般蜿蜒,踩上去,竟有细微的脉动感。
最中央,是一座石台,石台之上,一具阴沉木棺静静地躺着。
棺头雕凤,棺尾雕龙,龙凤皆张着嘴,似在无声嘶吼。
棺盖缝隙处,被朱砂封得严严实实,却仍有暗红色的液体从缝里渗出,一滴、两滴,落在血玉砖上,发出「嗒嗒」轻响,像某种倒计时。
烛明喉头发紧,但盗墓贼的本能驱使他上前。
短镐撬入棺盖缝隙,用力一撬——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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