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浙超烽烟起，平湖兵出行（1/2）

七月流火，把浙北大地烤得发烫。平湖市体育中心的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人，最新贴出的浙超联赛赛程表上，“平湖队”三个字旁用红笔标着揭幕战对手——杭州队。有人用手指点着纸面笑：“就咱们这队？厨师、保安、收银员凑一起，怕是要被职业队踢花喽。”

这话传到白金汉爵酒店后厨时，李逵正抡着擀面杖对付面团。他如今是这儿的帮厨，一手揉面功夫练得炉火纯青，面团在案板上“砰砰”作响，震得旁边的调料罐都发颤。“俺这脚头，不比擀面杖差！”他闷哼一声，把面团摔成饼，边缘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这是花荣教他的，说踢球跟揉面一样，力道得匀。

隔壁的宴会厅里，时迁正端着托盘穿梭在桌椅间。他穿一身黑色侍应生制服，脚步轻得像猫，托盘里的茶水晃都不晃。有客人问起平湖队的事，他眼尾一挑：“您猜我们队最快的是谁？不是燕青，是送外卖的小哥戴宗——可惜欢欢教练给他限速了，比赛时只能用平时七成的速度跑。”说罢身形一晃，已滑到下一桌，活脱脱把酒店大堂当球场练了。

马路对面的新华书店里，林冲正站在社科类书架前，背挺得笔直。他穿保安制服的样子比穿球衣还精神，手里捏着本《足球战术图解》，书页折了好几个角。有顾客认出他：“林师傅，听说你要去踢浙超？”他合上书笑：“就去凑个热闹。”转身时瞥见窗外飘过个塑料袋，脚尖轻轻一勾，塑料袋精准落进垃圾桶——这是他每天站店练出的脚感。

移动公司客服大厅里，花荣刚挂了个投诉电话。“先生您别急，流量包确实是自动续费，我帮您关了……好嘞，祝您看球愉快。”他放下耳机，喉结动了动，刚才接电话时刻意压低的嗓门还没转过来。旁边的同事递过瓶水：“花哥，下午的车三点走，别耽误了。”他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是球队群的消息：吴用说要带新买的相机去球场，拍清楚对方的跑动距离。

最热闹的要数当湖路上那排商铺。阮小二的水果店门口堆着小山似的西瓜，招牌上写着“买西瓜送平湖队加油贴”；鲁智深的小超市里，啤酒堆成了球门形状，他正搬着箱矿泉水往车上装，胳膊上的肌肉把t恤绷得紧紧的——这是他每天进货练出的力气，比当年倒拔垂杨柳时更稳。

吴用站在超市收银台后，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他面前摊着张浙超各队名单，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名字：“杭州队的赵峰，中超替补，速度快但转身慢，得让燕青盯着他。”旁边的宋江正核对着出发名单，他如今是这几家店的总负责人，手里的记事本写得密密麻麻：“李逵的厨师服别忘了收，阮小二的西瓜得找人代管三天……”

下午两点，王警官带着辆大巴车停在书店门口。他摇下车窗，看见林冲正帮一位老太太拎书，动作轻柔得不像个能踢足球的。“林师傅，别忙活了，该出征了！”老太太探头看了看车，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会踢球的保安啊？加油！”

球员们陆续上车，制服还没来得及换。鲁智深穿着超市的蓝色围裙，李逵的袖口沾着面粉，花荣的工牌还别在胸前，上面写着“客服部 花荣”。时迁最后一个上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客人剩下的蛋糕：“刚收的，扔了可惜。”

车刚开出平湖市区，阮小二突然拍大腿：“坏了！我店门没锁！”吴用头也不抬：“早让时迁替你锁了，他送完最后一桌客人绕过去的。”时迁嘿嘿笑：“小菜一碟，比偷鸡简单。”

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关胜正跟石秀讨论防守站位，他现在是酒店的夜班保安，熬了几个通宵研究对手录像，黑眼圈重得像熊猫。“赵峰喜欢走内线，我堵他左路，你补右路。”石秀点头，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路线图，都是他在新华书店收银时对着窗户画的。

花荣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稻田发呆。手机响了，是上午那个投诉的客户：“花师傅，刚才不好意思啊，听说你要去打比赛，我给你充了点话费，加油！”他眼眶有点热，转头看见李逵正掰着手指头算进球数：“俺要是进三个，回来给你们蒸三层的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