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酒楼传密令,裁判思权衡(1/2)

夕阳把东京城的街道染成金红色时,王景义揣着腰间的铜令牌,脚步匆匆地往城东走。他是东京府衙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吏,平日里管着些文书登记的杂事,唯一的念想就是每逢空闲,约上三五好友在城外空地上踢场球。因着这层爱好,又兼着做事还算利落,大宋杯开赛时,他被临时抽调到裁判组,成了一名裁判。

这差事不算体面,却有额外的饷银,更让他觉得风光的是,能在万人瞩目的球场上吹罚比赛。只是这风光背后,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门道——前几场执法时,高俅府上的使者找过他三回,每次都塞给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嘱咐他“对某些球队宽松些”“对某些动作别太较真”。王景义虽心里嘀咕,却也懒得深究,反正照办就是,银钱落袋,日子照过。

今儿刚把府衙的差事交卸,那使者又寻了来,说太尉有“要事相商”,约在城东的“醉仙楼”见面。王景义揣着那枚冰凉的铜令牌,心里跟明镜似的——定是为了明天那场半决赛。他被指派为梁山队对阵铁浮屠猛士队的主裁判,这消息一早就在裁判组传开了。

往酒楼去的路上,王景义的脚步慢了些。街边的小贩在收摊,几个孩童踢着布缝制的小球追逐打闹,引得他多看了两眼。他琢磨着,太尉这次找他,怕是要对付那铁浮屠队吧?那帮金国人踢球太野,上回东京卫士队的后卫被撞断腿,他就在场边当边裁,那骨头错位的声响,隔着老远都听得心头发紧。

“要是真让他们这么横冲直撞,”王景义摸了摸下巴,心里嘀咕,“万一决赛遇上皇家大宋队,伤着太尉可怎么好?”他见过高俅踢球,那脚技术确实花哨,可论起冲撞,怕是经不住铁浮屠那些壮汉一撞。这么想来,太尉要他偏帮梁山队,先把铁浮屠挡在决赛门外,倒也合情合理。

正胡思乱想着,醉仙楼的幌子已在眼前晃。三层高的木楼,檐角挂着的铜铃被晚风拂得叮当作响,楼里飘出菜香和酒气,混着猜拳声,透着股市井的热闹。王景义刚上二楼,就见高俅的使者赵虞侯坐在靠窗的雅座里,面前摆着一坛开封的好酒,几碟精致的小菜。

“王裁判可算来了!”赵虞侯站起身,脸上堆着笑,伸手把他往座位上让,“刚还说呢,这醉仙楼的酱肘子就得趁热吃,凉了就没那股子香劲了。”

王景义拱手作揖,客气了两句,坐下时眼角扫到桌角的一个黑布包——看那形状,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他心里定了定,知道正戏要开场了。

两人先喝了两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赵虞侯问起他前几场执法的感受,王景义捡着好听的说了几句,说皇家大宋队“技术精湛”,说东京卫士队“配合默契”,绝口不提那些被铁浮屠撞伤的球员。

酒过三巡,赵虞侯放下酒杯,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忽然压低声音:“王裁判,明日那场半决赛,你心里有数吧?”

王景义放下筷子,拱手道:“还请虞侯示下,小人定当照办。”

“太尉说了,”赵虞侯凑近了些,目光往四周扫了扫,“这场球,谁赢谁输,他并不在意。”

王景义愣了一下,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太尉会力保梁山队,或是干脆让铁浮屠晋级,没想到竟是这个态度。

赵虞侯见他疑惑,嘿嘿笑了两声:“太尉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那铁浮屠的野蛮人,前几场犯规犯顺了手,觉得咱们大宋的裁判好糊弄。明日上半场,你不用管太严。”

他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们要是推人、撞人,只要没出人命,你就当没看见。吹罚松些,让他们接着野,接着横,别扫了他们的兴。”

王景义心里打了个突:“上半场纵容他们……那梁山队的球员怕是要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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