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铁牛镇军心，萧辰砺剑待锋芒（1/2）

战略既定，联军大帐内的凝重气氛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转化为一股股锐利的执行力。铁牛与萧辰，这两位性格迥异却同为王战左膀右臂的悍将，率先踏出了执行的第一步。

铁牛镇军心

永夜峡谷联军营地，规模已颇为可观，容纳了来自不同势力、总数近万的修士。连番血战、强敌窥伺、宗主闭关、圣主威压……种种因素叠加，即便有之前的胜利打底，军心士气也难免有细微的浮动与不安。尤其是来自荒火城、万木林等新至盟友的部下，对星河宗、对王战的信心，尚需建立在更直观的强韧之上。

铁牛深知这一点。他没有选择高坐中军发号施令，而是如往常一般，拎着他那柄门板般的巨斧“裂地”，从营地最外围的哨卡开始，一圈圈地巡视。他的步伐沉重而稳定，魁梧如山的身躯自带一股令人心安的压迫感。

“腰杆挺直喽！眼睛给老子放亮点！宗主在里头为咱们拼命突破，咱们在外头，连个哨都站不软乎吗？”粗豪的嗓门在寂静的营地边缘响起，震得一些新兵耳膜嗡嗡作响，却也让那些因疲惫而稍显松懈的老兵一个激灵，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他走到一处由荒火城修士负责的防线，看到几个年轻人正有些紧张地望向远处黑暗的荒野，手中兵器握得死紧。铁牛停下脚步，巨斧往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

“慌个球！”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容却带着一种战场上锤炼出的悍勇，“昊天宗的崽子们也就敢在远处摸摸探探，真刀真枪，他们比暗黑神殿那些鬼玩意差远了！老子跟宗主从青阳城杀出来的时候，啥阵仗没见过？最后站着的，还不是咱们！”

他拍了拍其中一个年轻修士的肩膀，那力道差点把对方拍个趔趄，却也奇异地驱散了几分恐惧。“把火气憋足了，等真干起来，跟着老子冲就完事了！保管让你们砍得痛快！” 荒火城修士本就性情火爆，被铁牛这简单直接又充满自信的话语一激，眼中顿时燃起战意，纷纷低吼应和。

巡视到营地内部休整区，看到一些伤兵情绪低落，铁牛会蹲下来，用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略显笨拙的温和语气，询问伤势，讲述当年王战如何带着他们几个兄弟，在更艰难的条件下寻药疗伤的故事。“宗主给的丹药，效果杠杠的！放心躺着，好了又是一条好汉！宗主说了，咱们星河宗，不丢下任何一个兄弟！”

他的话或许不够文雅，甚至有些粗俗，但那份发自内心的真诚、对王战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身先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姿态，却比任何华丽的动员都更有力量。他所过之处，不安被抚平，疲敝被驱散，一种粗粝却坚实的战意如同地火般在营地中蔓延开来。联军修士们看着这个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汉子，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念头：有如此悍将镇守，有那位正在创造奇迹的宗主，此战，未必不能搏出一线生机！

与炎烈副城主汇合后，铁牛更将这种风格发挥到极致。两大彪形猛将并肩立于防线前沿，毫不掩饰地释放着磅礴气血与战意，如同两座燃烧的烽火台，与远处昊天宗附属王朝兵马隐约升起的军阵煞气隔空对峙。没有多余的叫骂，只是沉默而坚定的存在，便已传递出最清晰的信号：此路不通，敢越雷池半步，便以血肉相迎！

萧辰砺剑待锋芒

与铁牛的热烈张扬不同，萧辰的备战，是静默而极致的锋利。

联军营地东侧，一片相对平整的碎石地被他临时划为剑坪。这里没有喧哗，只有时而响起的一声清越剑鸣，或是一道倏忽即逝、割裂空气的凛冽寒光。

萧辰本人，便静静立于剑坪中央。他并未修炼任何复杂的剑法，只是反复做着最基础的刺、劈、撩、抹等动作。动作缓慢，甚至显得有些刻板，但每一剑刺出，他周身三丈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光线微微扭曲，地面细小的碎石被无形的剑气压迫得悄然化为齑粉。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剑，以及剑尖所指的、虚无中假想的强敌。

“剑者，心之刃，意之锋。” 他心中回荡着王战偶尔与他论剑时的话语，以及自身对剑道的追求。“十日之后，宗主对阵圣主，我或许无法参与那等层面的对决。但我之剑，当为宗主斩开前路荆棘，荡平周遭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