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巧妙过崖,继续深入(1/2)

碎石还在不断从头顶掉落,有的砸在肩上,有的滚进衣领。罗令抬手抹了把脖子,指尖沾了点湿泥。他没动,目光锁在对面岩壁那个“启”字上,手电光压得极低,照着字口的深痕。刚才那一震,让原本卡在岩缝里的钩爪松了半寸,钢缆绷得吱呀响。

“不能再等。”他说。

赵晓曼已经退到石台边缘,手里还攥着软刷。她没问理由,只是把记录本塞进背包,拉紧拉链。王二狗蹲在地上,手撑着膝盖喘气,额角全是汗,嘴唇有点发白。

“我……我刚才真没往下看。”他声音有点抖。

罗令走过去,从工具包里抽出一段双股藤蔓,又取出李国栋给的麻绳。他蹲下身,把藤蔓穿进麻绳中间,打了一个八扣结——手指翻动得极快,像是早已在梦里练过无数遍。结成后,他用力扯了两下,纹丝不动。

“这结,老辈人用来绑棺索。”他说,“断不了。”

他把新绳固定在两侧凸岩上,又用钢缆做主承重,形成双层保险。桥面比之前宽了一倍,藤蔓交错编成网状,踩上去不会打滑。

“赵晓曼先过。”罗令说,“轻,稳。”

她点头,没多话,一手抓藤条扶手,一脚踩上桥面。每一步都停顿一下,确认踩实才迈下一步。走到中间时,桥身微微晃了晃,她脚步一顿,但没乱,继续往前。

罗令盯着她的脚印,同时留意岩缝里的钩爪。金属头还在原位,只是钢缆拉紧后发出细微的拉伸声。

赵晓曼安全抵达对岸,转身扶住绳索两端。罗令转向王二狗。

“把腰带解了。”他说。

“啊?”

“系上钢缆。”罗令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钩扣,“我牵你过去。”

王二狗咬了咬牙,照做。罗令把钢缆穿过他的皮带环,扣紧,自己握紧另一端,站在桥头。

“别看下面。”他说,“盯着我。”

王二狗咽了口唾沫,迈出第一步。桥面晃得比刚才厉害,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踩中间!”罗令声音压得很低,但极稳,“一步,再一步。”

王二狗双手死死抓着藤条,指节发白。走到三分之二处,脚下一块藤蔓突然松脱,他整个人一歪,钢缆猛地绷直,罗令被拽得往前冲了半步。

“稳住!”罗令吼了一声,手里的钢缆勒进掌心。

王二狗靠着钢缆的牵引,硬是把身子拽回来,一寸寸挪到对岸。脚刚踏上石台,他就一屁股坐下去,手还在抖。

罗令没立刻跟上。他蹲下身,检查桥面。刚才松脱的藤蔓已经被踩变形,不能再用。他抽出短刀,割断那段,重新编结加固,又试了试钩爪的深度。

然后他才上桥。

每一步都极轻,像怕惊动什么。走到中间时,头顶又掉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在桥面上,弹了一下滚进暗河。水声哗地炸开,回音在通道里撞来撞去。

他没停,继续走。

脚踏上对岸的瞬间,他立刻解下钢缆,收进背包。赵晓曼递来水壶,他摇摇头,先摸了摸胸口的残玉——还是温的,但不烫。

“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又裂了?”赵晓曼问。

罗令抬头看断口上方。裂纹确实比之前长了,像蛛网一样爬向两侧岩壁。他没答,只是从包里取出李国栋给的陶罐,检查封蜡。完好。

“走。”他说,“别贴标记了。”

赵晓曼愣了下:“可我们还得回来。”

“我记路。”他说,“荧光纸不能再用。”

她没再问,默默把记号笔收进包里。

三人继续往前。通道开始上坡,岩壁越来越湿,脚底打滑。王二狗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看断口方向,眼神还有点发虚。

罗令走在最前,手电贴着地面扫。岩壁上的刻痕越来越多,有的是单字,有的是符号,排列杂乱。他停下,在一处凹陷前蹲下——三个点,间距与梦中火把一致。

他用指尖轻轻碰了下中间那个点。

残玉微微一热,但没进梦。只有一闪而过的画面:一群人背对着他走,手里举着火把,火光映在石门上,门缝里透出青光。

他收回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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