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工具准备,探索在即(1/2)

北岭山道的脚印消失处,那张写着“火不起,人不退”的纸被赵晓曼收进了校舍档案柜。她没锁抽屉,只是在柜门贴了张便签:“线索留下,人往前走。”

罗令站在老槐树下,残玉贴着胸口,温了一夜。他没再入梦,但昨夜闭眼时,水面漂木上的符号又闪了一下——那缺口的位置,和石门上的“启幽”图腾偏移了三寸。他翻出随身带的古籍抄本,对照村中先祖留下的风水图,笔尖在纸上停了片刻,最终圈定北岭石门后方的走向。

他回村口时,王二狗正蹲在文化站门口拆手电筒。两支强光灯都充着电,电池仓盖子被撬开,电线裸着。

“电压不稳。”王二狗头也不抬,“昨晚试了,照不到二十米就发虚。”

罗令把抄本放在桌上,翻开一页:“明天早上八点,进通道。”

王二狗手一顿:“就现在不行?”

“夜里看不清路,也看不清符号。”罗令指着图上一条虚线,“通道里没信号,手机没用。我们只能靠一次照明走到底,错一步,可能就回不来。”

旁边几个村民在清点绳索。有人拎起一捆麻绳,轻轻一扯,绳结松了。

“这不行。”罗令走过去,接过绳子,手指一寸寸摸过结头,“老绳子经年受潮,拉力只剩一半。”

赵晓曼从药箱里抬头:“急救包我整理了。止血粉、夹板、抗感染药都带齐。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屋里静了两秒。

“你不行。”王二狗脱口而出,“里面黑,路滑,万一塌方……”

“所以更需要有人懂急救。”赵晓曼合上药箱,“我不是去添乱。我是去保命。”

罗令没反对。他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截钢缆,是昨儿从报废拖拉机上拆下来的,表面锈了,但芯子还结实。他比了比长度,够从入口垂到第一道台阶下方。

“照明用手机加充电宝,轮流开灯。绳索分三段:钢缆主牵,麻绳副连,尼龙绳应急。每十米打一个活结,方便回撤。”

有人问:“要是里面断了路呢?”

“那就原路退回。”罗令说,“我不贪快,也不贪深。进去一趟,是为了摸清结构,不是抢东西。”

李国栋这时拄着拐进了屋。他没说话,放下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捆棕褐色的麻绳,结法古旧,三股拧成一股,每三寸就打一个死结。

“老辈人下地宫用的。”他说,“踩一步,结一扣。绳不断,人不迷。”

罗令接过绳子,指尖摩挲过结头。这结法他只在古籍插图里见过,叫“三步回环结”,能承重,也能在黑暗中靠触感辨位。

“谢谢。”他把绳子小心卷好。

李国栋点点头,转身走了。临出门时,拐杖在门槛上顿了一下:“进去的人,记得带一把土回来。”

没人问为什么。老辈规矩,进过地下的,得带回一点土,才算真正走过那一程。

下午,工具陆续备齐。两支强光手电绑在木棍上,做成可支地的探灯;五部旧手机装进防水袋,连上充电宝,轮流照明;钢缆一端焊了钩爪,能卡在岩缝里;麻绳按十米一截分好,每段末端染了不同颜色,方便识别距离。

赵晓曼在药箱外贴了标签:红色——止血,黄色——骨折,蓝色——中毒。她还带了两瓶葡萄糖口服液,说万一有人低血糖,能顶一阵。

王二狗把自己的登山包翻了个底朝天。头灯、军刀、防滑手套、保温毯,一样样摆出来。他又去借了副护膝,绑在腿上试了试,蹲下起身,关节没响。

“我打头。”他说,“路不熟,我先踩。”

罗令看了他一眼:“你当先锋,第一个进去。”

王二狗咧嘴笑了。

“但不是现在。”罗令把行进图摊开,“明天早上八点,村口集合。天亮进,天黑前出。我不准任何人夜探。”

“为啥?”

“通道里没光,方向全靠记忆和标记。夜里进去,等于蒙眼走刀。”罗令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我每天只能靠一次直觉,得留着关键时刻用。”

王二狗不吭声了。他知道罗令说的“直觉”不是随便来的。上次修校舍地基,罗令站那儿闭眼三分钟,就指出地下三尺有空洞,挖开一看,真是塌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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