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余党报复,纵火未遂(2/2)
罗令蹲下,翻开那张图,指了指柴房的位置:“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石门,怕我们继续查。”
王二狗啐了一口:“所以想一把火烧了证据?”
“烧的不是证据。”罗令站起身,看着还没散的竹阵,“是怕我们继续看见。”
天快亮时,村民陆续回村。赵晓曼在文化站门口等着,手里拿着巡逻队的记录仪。她把昨晚拍到的画面投在墙上,画面里三个黑影往柴堆泼油,其中一个抬手看表,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他们选这个点,是因为巡逻换班间隙。”她指着屏幕,“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从昨天开始,改成双线轮巡。”
有人问:“要不要把东西藏进山里?万一他们再来?”
赵晓曼摇头:“藏了,他们还是会来。我们藏一次,他们烧十次。可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就烧不垮。”
罗令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袋白石灰。他走进来,把石灰倒进一个旧铁桶,用木棍搅了搅,然后走到外面,在文化站墙根画了个圈。圈不规则,像是随手划的,但每一笔都压着地缝走。
“门没开。”他说,“但我们守住了。”
没人说话。几个孩子蹲在台阶上,手里抱着从家里带来的老碗、旧秤、铜锁。一个小女孩举起一个褪色的布包:“罗老师,这是我奶奶压箱底的嫁妆单,你要不要看?”
罗令接过,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纸,字迹歪斜,写着“光绪二十三年,田产七亩,牛一头,铜镜一面”。
他抬头看她:“你奶奶还留着?”
“她说,这是根。”小女孩认真说。
罗令把纸折好,放进胸前口袋。
王二狗走过来,递上那张带红圈的图:“这玩意儿,要不要报上去?”
“不急。”罗令看着后山方向,“他们既然敢来,就不会只来一次。等他们再动,我们再动。”
“可人抓了,不怕他们咬出来?”
“他们不会咬。”罗令摸了摸胸口的残玉,“赵崇俨的人,宁可坐牢,也不会认栽。”
赵晓曼走过来,低声问:“你昨晚……梦见什么了?”
罗令没答。他站在石灰圈边,手按在玉上。玉是温的,像有东西在轻轻推。
他知道梦快来了。
可他不能在这里等。
他转身走进文化站,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新纸,铺在桌上。那是他昨晚画的石门结构图,背面写着“入口三危:气闭、塌方、符启”。他拿起笔,在旁边加了一行小字:“守门人,不止一个。”
王二狗凑过来看:“写啥呢?”
“备着。”罗令把纸折好,塞进抽屉,“下次开会用。”
赵晓曼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光。几个妇女已经开始扫地,孩子们在台阶上排队交“老东西”。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把一块刻着“罗”字的木牌放在桌上。
“祖上传的。”他说,“该交给守根的人了。”
罗令拿起木牌,指尖抚过那个“罗”字。刀痕深,年头久。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他拉开抽屉,把木牌和那张结构图放在一起。
然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