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火种计划:古村少年的全球征程(1/2)
罗令的手还贴在石碑裂缝边缘,土层深处的震动没停,一下一下,像是某种信号在传递。他没抬头,只把防水本摊开在膝上,铅笔快速勾出铜板上的航线。起点是青山村,终点那艘无名船的轮廓,和梦里郑和旗舰的船头形状一致。
赵晓曼站在他身后半步,玉镯贴着腕骨,温热未散。她没问梦的内容,只低声说:“直播平台已经炸了,二十多个国家的考古团队发来合作申请。”
罗令合上本子,站起身。石碑缝里的反光还在,但他没再看。他知道那不是宝藏的暗示,是路标。
王二狗从村口跑回来,手里举着手机:“记者全堵在镇口了,说要采访‘双月预言者’。还有个外国老头,穿西装打领带,非说咱们发现了‘失落文明的密钥’。”
李二柱蹲在石阶上,正用布擦那块骨片。他抬头:“他们想拿走东西?”
“不止。”赵晓曼翻开平板,“有人提议把星图数据卖给科技公司,开发‘时空定位app’。”
罗令走到祠堂前,长明灯还在亮。他抬手摸了摸残玉,温度已经降下来,但皮肤底下还留着一点灼感。他转身,对三人说:“不能再让他们乱猜了。得教。”
赵晓曼抬头:“教?”
“教他们看懂。”罗令走进祠堂,从供桌下取出三块陶片,放在石板上。“不是交出答案,是教他们怎么问问题。”
王二狗挠头:“你是说……开课?”
“叫‘火种计划’。”罗令手指敲了敲石板,“三关。过一关,学一技。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知道这路是怎么走出来的。”
李二柱站起身:“我守第一关。”
第二天清晨,村广场的石阶被扫干净了。十块碎陶片摆在木桌上,编号,遮光。石板上刻着一行字:“触纹识源,不许目视。”
第一批人是日本学者团。领队是个白发教授,带了个年轻助手。助手蹲下,伸手摸第一块陶片,指尖在边缘划过,停在一处弧度上。他没急着拼,而是从包里掏出一张薄纸,对照着纹路描摹。
十分钟后,他拼出半片碗底。罗令点头:“冲绳三和窑?”
年轻人一愣:“您知道?”
“你们的陶土含铁量比这边低,但纹路走势一样。这是同源技法,不是谁抄谁。”罗令拿起另一块陶片,“这是咱们村明代的粮仓残片。土是本地的,火候比你们高,但刻纹的手法——”他用指尖划过一道斜线,“和你们祖上留下的‘波浪引’是一路。”
教授脸色变了:“这不可能。我们的工艺是独立发展的。”
罗令没争,只让人端来两份泥浆,一份青山村的,一份助手带来的。显微镜下,颗粒结构相似度超过七成。
“三百年前,你们有人来过。”罗令说,“不是侵略,是学艺。后来断了,但手艺没断。”
广场安静了几秒。
助手突然跪下,对着罗令深深一鞠躬。
第二关设在老槐树下。
罗令站在树根旁,闭眼,抬手示意安静。风穿过林子,树叶摩擦声忽密忽疏。
西方学者团的人皱眉:“这是要听什么?自然白噪音?”
王二狗突然抬手,指向东南方:“这声儿,跟校舍房梁换木头那天一样。”
赵晓曼接话:“风速三米每秒,穿林角度十七度。先民建房时,用这个频率校准主梁共振点,避免雨季开裂。”
学者们赶紧记笔记。有人掏出声波仪,但罗令摇头:“仪器能录频率,录不了经验。你们得先听懂风,才能用风。”
一个德国女学者摘下耳机,把仪器关了。她坐在树根上,闭眼听了十分钟,突然睁眼:“这个节奏……像某种节拍?”
“对。”罗令睁开眼,“节气鼓的拍子。春分三响,夏至五连,秋收缓击,冬藏止音。风是活的尺子。”
第三关在祠堂内。
残玉被放在石盘上,上方架了投影仪。纹路断口在墙上拉出一道裂痕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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