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龙纹再现:李氏秘藏的终极证据(1/2)

残玉贴在胸口,还在发烫,像一块刚从火堆里捡出来的石头。罗令站在村口的石阶上,没动,也没回头。他听见身后王二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喘着粗气,像是跑了一路。

“罗老师,李二柱在祖宅那边喊你,说……说翻出东西了。”

罗令点了下头,转身往村里走。脚下的石板湿滑,昨夜暴雨留下的水洼映着天光,一闪一闪。他没看那些倒影,只盯着前方那栋塌了半边墙的老屋。

李二柱蹲在门槛外,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指节发白。看见罗令,他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只是把纸递过去。纸上是几行朱笔批文,字迹歪斜却力透纸背:“罪臣李延年,勾结外官,篡改罗盘方位,致舰队覆海,永世不得归乡。”

罗令接过纸,指尖扫过“李延年”三个字。残玉猛地一震,梦里那幅图景又闪了一下——漆黑的海面,一艘巨船侧翻,罗盘指针疯狂打转,岸边站着穿蓑衣的人,背影像他父亲。

他没说话,抬脚进了屋。

屋内霉味浓重,墙角堆着烂木头和碎瓦。正中一张老柜子被挪到了墙边,露出后面一道裂开的砖缝。罗令走过去,伸手一推,整面墙“咔”地一声滑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是个油纸包,边角已经发黑。

他取出油纸,一层层剥开。最里面是一本薄册子,封皮上写着《李氏族谱》,另一份是折叠整齐的绢本,展开后是半幅《航海禁令》副本,盖着明代兵部的印。

赵晓曼赶来时,罗令正蹲在院中石桌前,用指甲轻轻刮着族谱上的墨迹。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明代军籍档的格式,朱批用的是“斩监候”专用红泥。

“这上面写,李延年是罗家守秘人的副手,”罗令声音低,“当年舰队出海,靠的是罗家祖传的水浮罗盘。他动了手脚,把东南偏成南南东,船队撞上暗礁,三百人没一个活着回来。”

赵晓曼吸了口气。

“朝廷追责,罗家先祖被削籍流放,从此世代守村,不得离山。而李延年……虽得一时富贵,但族谱里记着,他临死前写下忏悔书,说‘子孙若见双玉现,当持纹玉入禁地赎罪’。”

李二柱站在院门口,脸色发青。他忽然跪下来,头抵着地:“我是李延年的第九代孙……我祖上害了你们罗家,也害了那三百条命。我不该……我不该还住在这村里。”

没人说话。

半晌,罗令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半块残玉放进他手里。

“你家欠的,我罗家守了八百年。”他说,“现在,轮到你来还。”

李二柱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泪。

“族谱最后一页有句话,”罗令指着册子末尾一行小字,“‘赎罪者,可持纹玉入禁地’。先祖没堵死路,留了这一句。你不是叛徒后代,你是能走完这条路的人。”

李二柱的手抖得厉害,却死死攥住那块玉,像是攥住了最后一根绳子。

赵晓曼轻声说:“你愿意守吗?”

他点头,声音哑了:“我守。夜里我巡山,白天我修碑,只要你们还让我留在青山村。”

罗令拉他起来,拍了拍肩:“从今天起,你是禁地巡查人。”

话音未落,残玉突然又烫了一下。

罗令皱眉,低头看它。玉面浮出一道影子——祠堂屋顶炸开火光,梁柱倒塌,村民四散奔逃。画面一闪即逝,却清晰得像亲眼所见。

他转身就走。

王二狗追出来:“去哪儿?”

“村口。”

路上,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它一直在震,频率比之前快,像心跳失了律。他加快脚步,穿过晒谷场,绕过老槐树,直奔村口石桥。

桥头站着赵海涛。

他穿一身黑衣,身后架着一门迫击炮,炮口正对着祠堂。两个壮汉守在旁边,手里拎着工具包,像是准备强行破门。

赵海涛看见罗令,嘴角扯了一下:“来送死?”

罗令没理他,目光扫过炮身。铁管泛着冷光,底座焊死了,显然是早有准备。

“你要的不是玉。”他说。

赵海涛冷笑:“那你以为我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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