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暗流决战:水脉之争的终极博弈(1/2)

赵晓曼弯腰去捡玉镯的瞬间,罗令已经蹲下,一把将她手腕拽住。玉镯滚到门缝边,内侧那行小字正对着地底石室的入口,青灰石面微微泛出湿痕,像是从深处渗出的水汽在回应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把残玉从胸口掏出来,贴在石门边缘。玉一碰石,整条门缝都震了一下,不是声音,是脚底传上来的颤,像有东西在地下翻身。

“水动了。”他说。

赵晓曼抽回手,没再捡镯子,只盯着罗令,“刚才那一下……不是人动的?”

“是脉。”罗令站起身,把玉收回脖子底下,“有人在东南边打井,钻头已经碰到底脉了。”

王二狗举着马灯,照了照门外黑乎乎的山道,“赵崇俨那车不是撞废了吗?他还能派人进山?”

“车废了,人没废。”罗令转身往外走,“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我们开门,图现,他不动手,只动水。水一乱,地气翻,祠堂这灯就撑不住。”

李二柱站在门口,手里玉佩还在发烫,烫得他整条胳膊都麻,“令哥,我爹说过,水眼不能破,破了村要塌。”

“他就是要村塌。”罗令脚步没停,“塌了才好说这里不适合居住,申请整体搬迁,地下的东西,他就能名正言顺挖走。”

一行人走出祠堂,夜风刮得马灯晃了两下。罗令从怀里掏出那卷竹简,递给王二狗,“送去国栋叔屋里,藏进灶台后面的夹墙。谁问都说没见过。”

王二狗接过竹简,用油布包了两层,塞进棉袄里,“那我这就走。”

“走小路,别过桥。”罗令又转向赵晓曼,“村口监控调一下,看有没有陌生车队进山,尤其是带钻井设备的。”

赵晓曼点头,快步往村西走。罗令站在祠堂石阶上,抬头看了眼东南方向的山林。那边黑得浓,连星子都少了几颗,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光。

他把手按在残玉上,闭眼。

梦来了。

不是完整的图景,是一段断续的画面:三口深井,井口冒着黑气,井底钻头正往下钻,每钻一寸,地底就震一下。井的位置,正好卡在一条水脉的交汇点上,像三把刀,插进血管。

他睁眼,掏出随身带的铅笔,在笔记本上画出三口井的位置,又连上村中老井、引水渠、暗河走向,最后标出“巽位”二字。

天还没亮,他带着这张图去了村委会。

赵崇俨的人已经到了。

三辆越野车停在村口,车身上印着“省地质生态改造项目组”,人穿着统一的蓝工装,正围着村东老井架设备。带队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测绘仪在测井口深度。

罗令走过去,把笔记本摊在井沿上。

“再往下三米,井会喷黑水。”他说。

那人抬头,皱眉,“你是谁?”

“罗令,村里古迹管理员。”他指了指图,“你们打的三口井,位置全错了。这不是灌溉井,是断脉井。”

“断脉?”那人笑了,“你这是搞封建迷信?我们是科学勘测,根据地质雷达数据打的井,能提升水压三倍。”

“数据是假的。”罗令没动,“你们的雷达,根本扫不到地底暗流的走向。我刚从祠堂出来,祠堂地底有灯,三百盏,同时亮了。你们动水脉,灯就亮,这不是巧合。”

那人脸色变了变,回头看了眼同伴。那人悄悄按了下手台。

罗令没管他们,转头对围过来的村民说:“老祖宗修村,先看水。水走三脉,归海,村才活。你们现在打的井,正好把东南‘龙眼’给穿了。水眼一破,地下水倒灌,土层松动,山要滑,房要塌。”

李二柱挤进来,手里还攥着玉佩,“我这玉,从昨晚就烫,今早更烫了。我爹说过,玉烫,水乱。”

几个老人互相看了看,脸色沉下来。

戴眼镜的男人冷笑,“又是玉又是灯,你们村是不是还信跳大神?我们是来帮你们改善民生的,不是听故事的。”

罗令没争,只把残玉拿出来,贴在老井石沿上。

玉一碰石,表面浮出一层淡青纹路,像是水在流动。纹路清晰显示,三条主脉在东南方被截断,黑水正从断口倒灌进来。

“这是地下水脉图。”他说,“你们不信,等三米。”

那人嗤笑,“等就等,真喷黑水,算你赢。”

钻机继续往下钻。

一米,两米。

井口开始冒白气,接着是闷响,像是地下有东西在滚动。

罗令盯着井口,手按在残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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