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双玉预言:未来的召唤(1/2)

罗令把那块捏了一半的小人轻轻推到台子中央,没再碰它。小石头走后,陶坊里只剩风穿过后窗的声音,干草束晃了晃,影子扫过泥台。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将残玉从衣领里取出,贴在窗台那片老陶片上。这是他每晚的习惯,像给某样东西归位。

他回屋时天已全黑。洗了把脸,坐在床沿,闭上眼。

梦来了。

不是熟悉的村巷、石井或山脊,而是一片无边的海。浪头翻着暗青色,远处一道光柱从海底直冲上来,像是谁在水下点了一盏灯。他看不清船影,只觉那光里有纹路,像刻在石经上的那种——横竖交错,带着方位感。他死死盯着,心里默记经纬度数,像当年在研究所背考古坐标那样,一遍又一遍。

冷汗顺着后背滑下去。

他睁眼,窗外月光斜照在墙上,映出窗框的影。他没开灯,摸出纸笔,在黑暗里凭着记忆画下那组数字和线条。手有点抖,但他一笔没停。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村小。

赵晓曼正在办公室整理陶艺课的记录,桌上摊着几张孩子捏的泥人照片。她抬头看见罗令进来,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他知道她还惦记昨晚的事——那个抬头看星星的小人,和小石头终于开口的那句“我想爸妈了”。

“有件事。”他说。

她合上本子,抬眼等他往下讲。

他把那张画了经纬的纸推过去。她低头看了两秒,眉心慢慢皱起。

“这不是陆地坐标。”她说。

“我知道。”他声音低,“昨晚梦里来的。第一次指向海。”

她没问“你怎么知道”,也没说“这可能是错觉”。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是一卷泛黄的纸,边角残缺,字迹模糊。她轻轻铺开,指着其中一行:“潮归处,信物流光,罗玉沉渊,赵纹伴浪。”

罗令盯着那几个字。

“这是我们家传的《海经》残卷。”她说,“外婆说过,祖上是海边迁来的,带了信物入山。可谁也没当真,只当是传说。”

她翻到另一页,手指划过一段小字:“双玉分海陆,一脉定归途。若逢光柱起,即为召令时。”

两人静了几秒。

“召令?”他问。

“意思是……召唤。”她抬头看他,“不是让你去挖宝,是让你去认根。”

他没吭声,脑子里却过着昨晚的画面——那道光柱,像从地底脉络延伸出来的一样,和井底石经发光时的轨迹几乎一致。

“如果这真是先民留下的标记,”她说,“那沉船里可能有另一半玉璧,或者……盟约。”

他点点头:“但现在不能动。”

“为什么?”

“没名分。”他说,“那片海归国家管,咱们私自出海,违法。而且……”他顿了顿,“赵崇俨不会放过这种消息。”

她明白了。

当天下午,村东码头。

王二狗带着巡逻队例行巡查。自从当了队长,他每天雷打不动绕村三圈,夜里还要盯码头。这地方虽小,但最近修船备艇的人多了,都是为将来可能的勘探做准备。他蹲在岸边石头上抽烟,忽然瞥见天上有个小点,闪着红光,低低地盘旋。

“不对劲。”他掐灭烟,眯眼看了会儿,转身从竹篓里抽出一把老竹弓——这是他爷爷留下的,村里老人说以前用来打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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