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星门开启:双玉领航的荣光(1/2)

残玉还贴在珊瑚墙的凹槽上,光流在水晶核心里缓慢起伏,像呼吸一样规律。赵晓曼的手腕仍被珊瑚触须缠绕,温润的搏动顺着脉络传来,与她掌心的温度融为一体。罗令没有收回手,只是将指尖轻轻压在残玉边缘,感受着那股微弱却持续的震颤。

他忽然开口:“梦里不是只有我们。”

赵晓曼转头看他。

“七个人。”他声音很轻,像是在确认一件早已存在却一直被忽略的事,“每次能量充盈,都有七个人站在祭坛上,血滴入槽,玉嵌入位。不是仪式,是循环。”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让玉镯靠近水晶表面。光流随即波动,不再是随机闪烁,而是有节奏地明灭,节拍恰好对应村中童谣的段落。那些音节她从小听到大,从没想过它们会在这里响起。

“他们不想让星门关着,也不想让它随便打开。”她低声说,“是要人记住,要人参与。”

罗令点头。他伸手取下残玉,贴在额前,闭眼凝神。这一次不是等待梦境浮现,而是主动沉入。他将手按回珊瑚墙,咬破指尖,血珠渗入纹路。梦境瞬间接通——不再是片段,而是倒流。

他看见李国栋年轻时蹲在老槐树下,用竹片刮去碑文上的苔藓;王二狗的祖先披着蓑衣,在暴雨夜里举火巡山;赵晓曼的外婆坐在校舍门槛上,教孩子念一个早已失传的音节;炊事员老陈把最后一块干粮塞进石缝,说“守灶的人不能饿着”;村医阿婆将药汁滴入古井,嘴里念着“脉不断,水就不枯”;守林人阿山在雪夜里吹响骨哨,惊走盗掘者。

这些画面从未在梦中出现过。

可现在,它们随着血脉的震颤,一一浮现。

他睁开眼,呼吸微重。赵晓曼正看着他,眼神清明。

“你能叫他们回来。”她说。

不是疑问。

罗令再次闭眼,将残玉紧贴眉心,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珊瑚墙上。他不再只是接收信息,而是在呼唤。以血为引,以玉为桥,以记忆为路。

赵晓曼同时将玉镯贴上水晶。两股光流交汇,水晶内部骤然亮起七道虚影。它们从光纹中走出,脚步无声,却带着泥土与山风的气息。李国栋拄着竹杖,站在最前方;王二狗的祖先肩扛铁叉;赵晓曼的外婆手中握着一本残破教案;老陈系着围裙,手里还拎着一只陶碗;阿婆背着药箱;阿山披着旧斗篷;最后一道影子模糊些,像是站在人群之外,却又与他们同列。

七道身影缓缓走向石碑底部的七个凹槽。

没有言语,没有停顿。他们各自抬起手,掌心划破,血滴入槽。

星门基座猛然震动,沙层如潮水般退开,九根石柱彻底显露。柱体上的刻纹被能量点亮,光点从底部升起,一节节向上攀升,最终在顶端连成完整的环形。中央裂开一道竖瞳状缝隙,幽深的星辉从中溢出,映在珊瑚墙上,像一条通往深空的河。

罗令和赵晓曼站在阶梯尽头,看着那道缝隙缓缓扩张。

就在此时,海底残骸堆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一台锈蚀的机器人从沉船残片下弹出,机械臂前端改装成抓钳,直取两人手腕。它动作极快,关节处还刻着“省考古学会”字样,外壳上沾着海泥与藤壶,显然是多年前就被埋下的装置,一直潜伏至今。

罗令抬手欲挡,却见舰首前方光影一闪。

李国栋的全息影像凭空出现,拄着那根老竹杖,身影半透明,却稳如山岳。他没看机器人,只是抬起手,竹杖轻轻点向海床。

“八百年守。”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水压与能量场,“不为藏宝,不为权,不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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