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夜袭渔村,水陆双战(1/2)
罗令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刺青截图的光还映在墙上晃了一瞬。他没再看第二眼,转身拉开帆布包拉链,残玉贴着布料发烫,像块刚从火堆里扒出来的石头。他把它取出来,握在掌心,闭眼三秒,梦里的图景没来,但指尖有种熟悉的拉扯感,像是海底某处有东西在回应。
他睁开眼,走到窗边,外头风不大,老槐树的叶子翻得不急不慢。可他知道,安静不了多久。
手机震动,一条自动推送:境外拍卖行官网恢复访问,预展页面改名为“南海遗珍·非公开鉴赏”。没有图片,只有一行字:“坐标已锁定,静待启封。”
罗令拨通王二狗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码头集合,所有渔船加满油。叫上老张头,我要‘鬼线’的布防图。”
二十分钟后,渔港角落的修船棚里,五个人围在一张泛黄的渔网前。老张头蹲在地上,手指顺着铜丝缠绕的节点一寸寸摸过去,嘴里念叨着祖上传下的口诀。网坠上刻着模糊的符文,像是被海水泡了百年,又像是被人刻意磨过。
“三层网,品字形,”罗令把残玉轻轻按在网中央,“沉到海沟底,青铜铃挂中线。”
老张头抬头看他:“你咋知道铃在中间?这图我爹都没画全。”
“我梦见的。”罗令收手,没多解释。
凌晨一点,七条渔船悄无声息地驶出内港。每艘船都关了灯,只靠岸上几盏昏黄的路灯辨位。网在船尾缓缓入水,铜丝绷直的瞬间,远处海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像是冰层初裂。
罗令站在最前头那艘船上,脖子上的残玉突然一震。他抬手按住,闭眼。梦里画面一闪:海底沙层波动,有东西正从深水区往上浮。
他睁开眼,对驾驶舱里的王二狗打了个手势。
王二狗立刻掏出对讲机,压低声音:“礁石哨位注意,保持静默,发现动静就吹螺号。”
海上静得能听见网绳在水里摩擦的声音。岸上,赵晓曼坐在文化站二楼,电脑连着直播后台,镜头对准铜鼓。鼓面贴着一片薄铜片,连着渔网的主线。只要网被触碰,震动就会传上来。
她没开直播,但服务器一直在线,随时能推流。
三点十七分,螺号声破空而起。
短促,尖利,只一声。
罗令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支骨笛,灰白色,像是用某种海兽的肋骨磨成。他含住吹口,气息一送,声音低沉得不像人能发出的,像是从海底深处传来的呜咽。
渔船立刻散开,呈弧形包抄。二十条船,像一张慢慢收拢的网。
海面下,三名潜水员正沿着沉船坐标下潜。领头的用手电扫过船体,确认位置后,从背包里取出切割器。他刚把工具贴上舱门,脚下的渔网突然一紧。
“有东西缠住了!”他低声喊。
话音未落,头顶的水层泛起异光。一盏青瓷灯从网中浮起,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数十盏灯顺着铜丝线路逐一亮起,灯身刻着古越符文,光是幽蓝色的,照得海底如同白昼。
潜水员抬头,看见海面倒映着整片渔港的轮廓,渔船围成半圆,船头全都对准他们。
“撤!”他一把扯掉工具,往上浮。
可快艇还没启动,王二狗已经在礁石上拉响信号弹。
红光炸开,划破夜空。岸上铜鼓突然“咚”地一声,无风自鸣。赵晓曼立刻按下播放键,祈雨歌的录音从喇叭里传出,声波顺着地面传入海中。
罗令站上船头,举起火把。火焰在风里晃了一下,但他没缩手。他用古越语喊了三声,音调和祈雨歌起调完全一致。
火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一道旧疤,从耳根划到下颌。那是十年前在考古现场,被塌方的石板划的。他没躲,就像现在,他也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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