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暗河危机,机智应对(1/2)
手电光扫过岔道口,岩壁上的浅“止”字还看得见,刀痕没被蹭掉。罗令没回头,只用脚后跟轻轻碾了下地面碎石,确认落脚点结实,才抬脚迈入窄道。
空气立刻变了。湿气像布一样裹住脸,呼吸都沉了几分。头顶岩层低垂,三人得微微低头才能通过。赵晓曼的背包带刚补好,这会儿又被凸起的石棱挂了一下,她肩膀一沉,脚步顿住。
“别动。”罗令低声说。
王二狗正要伸手帮她,手刚抬起,背包另一侧带子突然崩断。工具袋滑落,砸在岩台上,几把小铲、刷子滚出来,有一把撞上石壁,发出清脆一响。
水声动了。
不是暗河的流动声,是某种东西在水下快速划动,带起的波纹撞上岩壁又反弹回来。三人僵住,手电同时往下偏——光柱切开黑水,照见一群半透明的多足生物正从河底浮起,身体细长,节肢密布,表皮泛着青光,像浸了磷火的蜈蚣,但更扁,更滑。
“别出声。”罗令手已经摸到胸前口袋,驱虫粉袋就在指尖下。
那群东西游动节奏变了,由散乱转为整齐,像被什么指挥着,朝岸边聚拢。最前一只爬上湿岩,节肢勾住石缝,身体悬空半尺,头端裂开一道缝,露出环状的口器。
王二狗喉咙里滚出一声“操”,硬生生咽了回去。
罗令慢慢后退半步,脚跟抵住赵晓曼鞋尖,用脚尖轻推,示意她往后移。他自己贴紧左侧岩壁,左手护住陶罐,右手捏住粉袋封口。
“赵晓曼,罐子交我。”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水声盖过。
她没问,立刻解下陶罐递过去。罗令单手接住,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撕开封口,捏出一小撮粉末。
粉是灰褐色,混着草灰、陈年艾叶和某种树皮碎末,李国栋给时只说“遇湿气、逢异虫,撒即退”。他不敢全信,但眼下没别的选择。
他把手伸向水面,手腕一抖,粉末顺着气流飘落。
刚触水,青光生物集体停住。那只爬上岸的口器闭合,节肢松开,落回水中。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粉末遇水汽迅速扩散,形成一层薄雾,浮在河面上。
生物群开始后撤,不是四散,而是有序地向下游退去,像退潮的线,整齐划一。
“走。”罗令说,“贴左边,慢步。”
三人沿岸移动,脚踩在湿滑的岩面上,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试探。赵晓曼右手扶墙,左手攥着记录本,指节发白。王二狗走在最后,眼睛死死盯着河面,生怕那东西再冒头。
雾越来越浓,手电光被散射,照不远。前方路径收窄,岩壁向内挤压,只剩一人宽,得侧身才能通过。
“赵晓曼先。”罗令说。
她点头,吸了口气,把背包卸下抱在胸前,侧身挤进窄道。肩胛卡了一下,她停住,用力一挺,过去了。王二狗跟着上,肚子挤得难受,嘴里嘀咕了句什么,没敢大声。
罗令最后一个进。他背贴岩壁,手里的陶罐横在胸前,勉强通过。刚出来,脚下一滑,踩到片湿苔,整个人歪了一下,左手本能撑地,掌心蹭过粗糙岩面,火辣辣地疼。
他没管,立刻摸胸口残玉。
玉还是温的,没烫,也没进梦。但那股温热比平时持久,像是贴在皮肤上的暖石,不肯散。
他闭眼三秒,再睁眼,盯着河面。
雾里什么都没有。水声平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能过去吗?”赵晓曼问。
“能。”他把陶罐递还给她,“但别靠河太近。”
前方通道继续上坡,坡度比之前缓,但地面更湿,脚印踩上去会留下浅坑,几秒后又被渗水填满。岩壁上的刻痕又出现了,这次不是“启”,也不是“止”,而是一串重复的短横,间距一致,像某种计数。
罗令停下,在一处横线前蹲下。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中间那道。
残玉微微一颤,温感没变,但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一群人站在河岸,手里拿着长杆,杆头绑着火把,火光映在水面上,那些青光生物全在远处,不敢靠近。
画面一闪即逝。
他收回手,没说话,从背包里摸出短刀,在下一个岔路口的岩壁上刻了个极浅的“引”字。刀口朝前行方向倾斜,只有他知道这是标记。
“继续。”他说。
王二狗喘了口气:“这鬼地方,怎么净是些怪虫子?”
“不是虫。”罗令说,“是守河的。”
“守河的?谁守?”
“不知道。”他往前走,“但它们认规矩。”
赵晓曼跟上,低声问:“刚才你撒的粉……是古法?”
“嗯。”他没多说。
她没再问。但走着走着,忽然停下:“等等。”
罗令回头。
她指着岩壁:“这个符号。”
他走过去。她手电照着一处被水渍半掩的刻痕——是个倒三角,里面有个点,像是箭头指向下方。
罗令盯着看了两秒,伸手摸了摸。
残玉又热了一下。
这次画面更清楚:一条长舟浮在暗河上,舟身漆黑,两侧坐着人,手里拿着长桨,没人说话。舟头立着一块石牌,上面刻着同样的倒三角符号。水下的青光生物远远跟着,不靠近,也不退。
画面断了。
他收回手,抬头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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