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祭祀再现,家族使命(2/2)

罗令睁眼,手还贴在墙上。冷汗顺着鬓角滑下。他终于明白了——那块残玉不是传家宝,是责任的交接。父亲当年死在暴雨里护树,不是偶然。他们罗家守的从来不是文物,是断了又续的链子。有人倒下,就得有人补上。

他转身,发现赵晓曼正看着他。

“你看见了?”她问。

他点头:“不是祭祀者。是守门人。”

王二狗喘着气靠在墙边,肩膀的血把衣服染湿了一片。他抬头看了看壁画,又看看两人,忽然咧嘴笑了:“你们俩……一个梦一个读,跟唱双簧似的。我说句实话——这地方,能挖出宝贝不?”

罗令没笑。他走回壁画前,指向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小像:一个村民模样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铲子,正在修补祭坛边缘的裂口。那人穿着粗布衣,脚上是草鞋,背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看见他了吗?”罗令说,“他没拿虎符,没站中间,也没念咒。但他修好了墙。”

王二狗皱眉:“这有啥特别的?”

“特别的是,”罗令声音低下来,“几百年后,还有人记得他修过墙。可那些拿符的、念咒的、站中间的,名字早没了。”

赵晓曼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小像上。她没说话,但手指轻轻握住了罗令的手腕。玉镯和残玉再次相碰,微光又闪了一下。

“所以咱们守的,不是东西。”罗令说,“是做这件事的人。”

王二狗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肩膀,又抬头看看壁画上那个修墙的背影。他慢慢站直,没再靠墙。他伸手摸了摸头灯,确认还亮着,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那咱们接着走?”他说。

罗令点头。他最后扫了一眼那片空白的主位,转身朝内室走去。地面裂纹越来越多,但排列有序,像是某种阵法的痕迹。空气中的铁锈味更重了,呼吸时喉咙发干。

赵晓曼跟上,脚步比之前稳。她的记录本还在包里,但她已经不再急着记。有些东西,记在心里比写在纸上更久。

走到内室门口,罗令停下。门框上方刻着四个古越文,笔画粗重,像是最后补上的。他辨认片刻,低声念出:

“信不灭,门不开。”

赵晓曼抬头:“和《守夜谣》里那句……一模一样。”

罗令没答。他伸手摸向门缝,指尖触到一道细槽,形状与虎符残片边缘吻合。他刚要取出来,突然听见王二狗在身后低呼:

“地……地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