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音穿脑计(1/2)

沈砚在“英雄救鸡”反被啄的惨痛经历后,与大红袍达成了某种微妙且脆弱的“井水不犯河水”式和平。沈砚走路绕开鸡窝三米远,大红袍则用睥睨的眼神目送他远去,偶尔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咕噜,似乎在嘲讽这位“巅峰王者”的不堪战绩。

云岫看着一人一鸡这诡异平衡,既觉好笑又隐隐担忧这和平气泡何时被戳破。果然,沈砚那颗不甘寂寞、致力于在“搞笑护法”和“误读婴语”道路上攀登珠峰的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日午后,蝉鸣聒噪。沈砚神秘兮兮地溜进云家小院,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研究者的严谨与孩童恶作剧般的兴奋。

“岫岫!重大发现!”沈砚压低声音,眼睛亮得惊人,“我破解了‘婴语’之后,又对‘鸡语’进行了深入研究!”

云岫正给母鸡们撒谷子,闻言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又研究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了?”大红袍在不远处踱着方步,警惕地瞥了沈砚一眼。

“你看!”沈砚献宝似的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做工略显粗糙的陶土哨子,“这是我根据古籍记载和母鸡下蛋后的‘咯咯哒’声波频率,精心研制的‘安神定魄引凤哨’!”

“……啥哨?”云岫怀疑自己耳朵被蝉吵出毛病了。

“安神定魄引凤哨!”沈砚得意地重复,小心翼翼地捏起哨子,“理论依据极其充分!母鸡下蛋后愉悦的鸣叫,能安抚其他躁动的鸡,甚至能吸引公鸡注意!我逆向推理,只要模仿出这种特定的、和谐的声波频率,就能让大红袍这种暴躁的公鸡也安静下来,甚至……对我产生好感!这叫‘音律驯禽法’!”

云岫看着那其貌不扬、甚至有点歪的小哨子,再想想沈砚那能把《两只老虎》吹成《猛虎下山》的“音乐造诣”,眼前一阵发黑:“沈砚,你清醒一点!大红袍它不是普通的鸡,它是战斗鸡!而且你那吹哨子的水平……” 她想起小时候沈砚吹柳笛把全村狗都招来的壮举。

“偏见!绝对的偏见!”沈砚一脸“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悲愤,“此乃科学!是跨物种沟通的桥梁!我昨晚对着月亮调试了半宿,已经掌握了精髓!你看我的!”

不等云岫阻拦,沈砚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将那小小的陶哨凑到唇边——

“咘呜——咘咘呜——呜哩哩——噗——!”

一种难以形容的、尖锐、扭曲、时断时续、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垂死挣扎般的噪音,猛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这声音完全脱离了“咯咯哒”的范畴,更像是指甲刮过生锈铁皮、破风箱临终喘息和某种漏气玩具的诡异混合体。

**效果是立竿见影且灾难性的:**

1. **母鸡惊魂:** 正在悠闲啄食的母鸡们瞬间炸毛!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咯咯乱叫着,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有的直接一头扎进了鸡窝深处瑟瑟发抖,有的慌不择路差点撞上篱笆。

2. **大红袍的石化与觉醒:** 踱步的大红袍猛地一个急刹车,金黄色的眼珠瞪得溜圆,脖子上的羽毛“唰”一下全部炸开,像戴了个愤怒的羽毛围脖。它似乎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魔音震慑住了,僵在原地足足三秒。随即,那三秒的石化化作了滔天怒火!这不是安抚!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对它鸡王尊严的终极侮辱!是对它领地的声波核爆攻击!

3. **人类受害者:** 近在咫尺的云岫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跟着那“咘呜”声共振抽搐。隔壁正在纳鞋底的林氏手一抖,针差点扎到手指,惊疑不定地抬头:“什么动静?谁家孩子把猫扔开水里了?!”

“咘呜——噗噗——哩哩!” 沈砚闭着眼,吹得极其投入,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核桃,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和谐声波”中,丝毫没注意到眼前的鸡飞狗跳和他未来丈母娘的惊疑。

“沈砚!别吹了!”云岫忍着耳鸣大喊。

可惜,晚了。

“喔——!!!” 一声穿云裂石、饱含暴怒与杀气的鸡鸣盖过了那破哨声!大红袍彻底进入了狂暴模式!它金眼喷火,颈羽怒张,健壮的双腿猛地蹬地,如同一支离弦的、燃烧着怒火的红色利箭,直射噪音源头——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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