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剧场正在搭构造（1/2）

温斯顿莞尔，将盒子放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我从未质疑过你在这方面的能力。但你也要注意，你现在是在高桌注册的杀手，每个月至少要完成一单高桌任务。你的学徒期结束了，但并不意味着你与我们，尤其是与艾丝特、凯恩、教授这些并非常驻酒店的导师们，就此别过。”

林砚微微一怔，他内心之中的确闪过类似的想法，尤其是艾丝特、凯恩这两位，或许当训练结束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们告别的那一天。

但此时温斯顿的话像是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他心中悄然泛起的些许惆怅、

“你、我、他们，并非没有交集。”温斯顿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深沉地落回林砚身上，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承诺的郑重：“这条路上，有些导师或许会退至幕后，有些导师依旧会站在台前，但他们、我，永远也绝不会成为你的敌人。林砚，通过你，我打造了一艘刚刚扬帆起航的船。而在这条船上，你现在是很关键‘舵’，你将成长至何等地步，也将决定了，我们这艘船，会航行到何处，是否会被风浪所掀翻。”

温斯顿重新走到了林砚的面前，伸出手放在了林砚的左肩之上，轻轻按揉：“但你也无需担心，我们会是你永恒的后盾。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他略微停顿，确保每一个字都烙印在林砚心中：“现在，无需思虑过多。去战斗，去运用你所学到的，去运用他们倾囊相授的一切，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用你的方式，宣告‘林砚·阿道夫’的存在！让你的名，随着你复仇的火焰，一同燃起！”

温斯顿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力量：“当你凭借自己的力量，触碰到你的仇敌，刺客联盟更核心的层面时...我，会告诉你更多。关于我们，关于我...以及这艘船最真实的目标。”

这不是全盘托出，而是一次精准的、‘小小’的摊牌。它直接回应了此前因韦斯利隐瞒而让林砚陷入被动的教训，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充满诱惑的阶段性承诺，既指明了方向，又埋下了更深的悬念。

林砚的瞳孔微微收缩，温斯顿的话语如同拨云见日，驱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因‘毕业’而产生的迷茫与不确定。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左手紧握钥匙，骨节因用力而略显发白：“我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言，再次环视在场的每一位导师。

韦斯利严重的鼓励，艾蒂嘴角的微扬，格雷戈里粗犷的笑容，教授镜片吼的反光，凯恩沉静的‘注视’，以及艾丝特那带着独特锋芒却又隐含关切的视线。

将这一切刻入脑海，然后毅然转身，推门离去。

办公室的门再次合拢，将内部与外部隔绝成两个世界。

几乎是在门锁扣上的瞬间，办公室内的气氛便为之一变。之前的温情与激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缜密甚至带着一丝肃杀的战略部署氛围。

温斯顿没有回到他的座椅，只是默默转身，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理查德·索恩的死，刺客联盟很快就会察觉。”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但这不够！我们不能等他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慢悠悠地围过来。”

他的停顿了一下，确保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高度集中。

“我们要做的，是主动把这条‘鲨鱼’引到我们选定的水域。理查德·索恩，作为联盟部署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行动协调者，可不仅仅是外围角色。他的死，不能悄无声息。”

“艾蒂。”他看向了这位情报官：“你的首要任务，是利用林砚的这段恢复期。将理查德之死的‘真相’，去精准地、无法追溯地‘递送’到联盟核心情报网的桌面上。重点强调两点：其一：他死在纽约，死于一个名叫林砚·阿道夫的新晋杀手手中；其二：韦斯利·吉布森，他们心心念念的叛徒，参与了此事。我们要让联盟的怒火，在他们自己内部先烧起来，让他们的目光向着纽约锁定，为我们未来的演出，提前拉满观众的期待。”

艾蒂没有立刻领命，她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了两下，这是她深入思考时的习惯：“利用时间差，将消息精准投放，这我能做到。”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温斯顿：“但温斯顿，如此具有明确指向性和煽动性的信息，就像是精心打磨过的武器。高桌的审判庭里不乏聪明人，他们很可能会看出这并非意外泄露，而是有人故意在拱火，逼联盟打破‘警告’的界限。届时，我们如何确保火不会烧到我们自己身上？”

温斯顿对她的质疑毫不意外，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你的担忧正是关键所在，艾蒂。所以，这次我们需要一只‘看不见的手’。”他走到办公桌旁，取出一枚样式古朴、带着些许污渍的镀锌金币，轻轻推到艾蒂面前：“去找‘鲍里斯之王’。”

艾蒂看到那枚渡锌金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甚至带着点对同行的微妙认可：“那个‘乞丐之王’？利用纽约街头那些无人注意的流浪汉和边缘人传递消息...确实，他的网络如同城市的毛细血管，无处不在又难以追溯。消息会像真正的流言一样，自然而然地‘生长’出来，任何人都查不到源头。”她拿起镀锌金币，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磨损痕迹，“由他来散布‘真相’，再合适不过。联盟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而愤怒的矛头，绝对找不到我们身上。”

“正是如此。”温斯顿满意地颔首，“让消息像野草一样在联盟内部蔓延吧。现在，”他的目光扫向其他人，战略部署继续推进，“让我们回到核心。当联盟被这把‘野火’点燃后，他们的报复会像嗅到血腥的鬣狗，我们则需要控制他们撕咬的节奏和方向。”

他踱步到窗前，凝视着下方纽约的夜景，声音沉稳而冷冽：“高桌对刺客联盟的‘警告’行动，是一个现成的舞台。我们要做的，是确保这场戏在纽约上演，并且，要演得足够精彩，足够...有分量。”他刻意在‘分量’一词上稍作停顿，目光与艾蒂、韦斯利等最早知晓他全盘计划的人短暂交汇，一丝心照不宣的意味在空气中流转。

“林砚是这场戏未来的主角，但在他登台前，舞台必须预热。”温斯顿转过身，双手按在桌沿，身体前倾，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我们要让纽约变成一个巨大的、带着敌意的生态圈。任何闯入的联盟成员，都会像掉进沼泽一样，感到举步维艰，却找不到明确的敌人。这需要诸位，像最精密的齿轮一样协同运作。”

他的目光首先转向卡戎：“卡戎，你是舞台的后勤总管，更是这场演出的‘氛围营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