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迅速成长（中）（2/2）

艾蒂依旧没有选择回到训练场，反而是带着林砚去了更复杂的场所：一场宴会，火车站，商场等不但人流大的且信息混乱的场所中。她偶尔会给林砚挑选目标，但有时也会直接问出，刚刚经过两人面前的人的信息。每一次的询问中，艾蒂都给林砚埋了坑。

刚开始还并不适应这种场所的林砚的表现十分差劲，但随着时间的增加，林砚再一次展现了他在观察方面的天份。面对艾蒂的‘坑’，林砚总是会显得游刃有余。

不过这依旧不是很让艾蒂满意！

“你的分析没错，情报抓取也很准。”艾蒂与林砚对视，那副神情再次让林砚感受到了第一次面对面时的感觉：“但是，你的语气，你刚才无意识摩挲手指的晓东，还有你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我做到了’的得意。在我眼里，你已经被这些东西给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记住，小狼崽。观察和隐藏是一体两面。你能像扫描仪一样读取别人，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式读取你。尤其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眼里，你情绪上的任何一丝波动，都像是在黑夜里举着火把那么显眼。”

从那天起，艾蒂的训练增加了至关重要的一环‘情绪控制与表情管理’。

她开始要求林砚在快速观察和分析的同时，必须保持面部肌肉的绝对平静，眼神不能流露出任何分析、判断、得意或厌恶的情绪。她会让林砚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背诵枯燥的数据，同时用冰冷的语言去描述血腥的场面，要求他的语气和表情都不能有丝毫的波动。

这一课的内容，最关键的便是：克制、转移以及掩盖。情绪一丝都不暴露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艾蒂她也会哭会笑，那双能看透别人的双眼中也能展露出不同的感情。但那是否是她想要表达的真实情绪，谁也不知道。

可这对林砚来说，是比观察更难的习惯。那源于他内心中的复仇火焰和逐日进步的兴奋，总是难以完全压抑。但他明白艾蒂是对的。所以他只能去更严格的要求自己，有意识地去练习，去将这些东西化作他的本能，让自己的内心世界与外在表现剥离，去学着给自己做一张‘冰冷无波’的面具。

这个过程远比记住一百个人的特征更艰难，但他知道，这是生存的必修课。艾蒂看着他那笨拙却无比努力的尝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那是一种混合着严格、期待以及一丝了然的审视。她在林砚身上投入的，远不止是观察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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