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潜入，麻烦，暴露！（1/2）

月明星稀，入夜时依旧很热闹的纽约，终于在后半夜逐渐陷入了沉寂。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嘶鸣和近处流浪猫翻找垃圾的细微响动，但却衬得附近这片属于底特律修车厂及其周边的街区愈发寂静。

经过昨日的调查，脚下这片底特律修车厂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明面上的修车厂招牌，还有院内停着的一排排等待被交易的二手车是这个厂区所能看到的全部。但在这层合法的外壳之下，它还是三头犬帮重要的黑色产业枢纽，林砚在仓库顶端藏着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看到一些三头犬帮的小弟将做好伪装的‘白色粉末’塞入某个二手车中，然后离开。而再回归之后又总是会带着大袋的钱财。

所以这个厂区才会如此戒备森严，所以蝮蛇才会选择直接住在这里！

那辆属于蝮蛇的黑色雪佛兰早在一小时前便回到了这里，林砚亲眼看到那位蝮蛇先生又带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姑娘走进了这片厂区。厚重的卷帘门在他身后落下，隔绝了内外。

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也并没有展露出要继续外出的想法，那么...

目标就位，任务开始！

林砚如同融入了阴影本身，悄无声息地从毗邻修车厂的二层仓库屋顶滑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穿着深色的运动装，外面套着一件不起眼的夹克，运动包则留在屋顶，此刻他身上只携带着必要的装备：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sig sauer p226，两个备用弹匣，以及格雷戈里赠送的两把精钢匕首，分别被他插在了腰后和靴筒里。

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或者看起来戒备稍松的二手车展示区侧门进入。正门必然有监控甚至固定岗哨，而侧门虽然通向一个看似混乱、更容易混入的区域，但白天那里人员复杂，进入可能会很简单，可现在是晚上，没有了客人的存在，而那里又可能因为存放着大量高价值赃车而成为预料中的重点看守区域。

根据白天的观察，他的目标锁定在修车厂主体建筑的后方，靠近围墙的一个卸货区。那里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防火门，通常用于进出大型零件和废料，夜间大高氯会从内部锁闭。但它的上方为了采光和通风，有一排高窗，其中一扇的玻璃还因年久失修而有裂痕，更重要的一点是，从上方观察他是可以从高窗看到内部的，下方堆放着的是修车厂的废弃轮胎和木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垫脚处。

这是一个典型的风险与收益并存的选择。攀爬和高空潜入可以绕过主要的地面出入口守卫，但过程更容易暴露，且他对窗后其他如人员一类的情况一无所知，可能直接若如人员密集区域。

但相较于另外两个明显会直接交火引发混战的地点，这里却更为合适。

林砚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般，脚步无声，接住阴影快速移动到围墙下。仔细观察片刻，确认卸货区周围没有活动的守卫后，他利用墙角和堆放在外围的杂物敏捷地攀上屋顶，身体紧贴屋面，移动到那扇有裂纹的高窗旁。

正如他所料，这种高窗年久失修，还是上世纪的木质解构，内部的窗勾早已处于损坏的边缘。他用匕首的刀尖小心地撬动，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这种早已不堪重负的东西，便被他轻易别开。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混合着机油、橡胶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涌出。

窗内一片漆黑，下方传来隐约的机器低鸣。他冰柱呼吸倾听片刻，确认正下方没有呼吸声或脚步声后，没在犹豫。双手撑住窗框，身体如同游鱼般无声滑入室内，落在了那堆废弃的轮胎之上，有了缓冲，他的落地声几乎轻不可闻。

不过他并没有沾沾自喜，落地之后便迅速蹲下，将自己藏在了更暗一些的地方，让眼睛去适应光线。待黑暗中的事物开始逐渐清晰之后，他才重新站起。似乎是因为这里是卸货区有金属防火门的缘故，并没有明显的岗哨活动痕迹。

但...只有一扇门通向厂区里面。

林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杂念，将感官的敏锐度提升到了极致。他轻轻推开那扇铁门，门轴在活动中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吱呀’声。

他立刻停顿，身体紧贴门框，凝神倾听。

门外是一条光线昏暗的短走廊，空气中机油和汽油的味道更加浓烈，还混杂着烟草和廉价事物的气味。走廊镜头向右拐去，隐约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和一个男人含混不清的哼唱声。

看来，他的运气不算太坏。没有直接闯入大厅，而是先进入了一个相对边缘的区域。悄无声息地滑出防火门，并将其轻轻虚掩回原位，避免留下明显的闯入痕迹。

他选择先向电视声传来的反方向，走廊的另一个尽头探索。那里似乎通向车间的主体区域，他需要先尽可能摸清这个大迷宫的整体布局，尤其是找到通往二楼夹层的路径。

置身于这片完全陌生的黑暗中，林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次行动的仓促。街对面开的公开业务区可以慢慢观察，但这里。

三头犬帮真正的巢穴，内部解构完全是个迷。那个委托人近乎崩溃的焦虑和急切的要求越快越好，让他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更周密的准备。

毕竟之前韦斯利给他展示的防弹西装他还是很眼馋的，虽然现在在职业一栏上添上了一条[见习杀手]但他的本职工作可是一名[裁缝]！

而没有防弹装备，也就意味着任何一点疏忽，任何一颗流弹，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必须将每一个动作都计算到极致，将‘隐秘’和‘迅速’当做自己唯一的护甲。

他如同幽灵般在巨大的车间阴影中移动。升降台、拆解的汽车骨架、成排的工具柜都成了他完美的掩护。车间主体区域只亮着几盏应急灯和区域工作灯，提供了足够的阴影供他藏身。

他注意到远处有几个人影围坐在一个小桌旁，似乎是在打牌，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依然能隐约听到。

他避开他们，继续向深处潜行。

根据外部观察，办公加成应该在厂房的另一侧。他需要横穿大半个车间。

就在他经过一个半开放式的小隔间时，里面突然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一个睡眼惺忪、提着裤子的壮汉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差点和林砚撞个满怀。

两人同时愣住一瞬！

壮汉的眼睛猛地瞪大，睡意全无，张口就要喊。

不过林砚的反应更快！他左手如电般探出，死死捂住对方的口鼻，将其猛地推向隔间的墙壁！同时右腿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