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琢玉：刻在玉石上的神灵信仰与部落温情（1/2）

上回说到杜宇带着族人接连找到玉石矿和铜矿，部落里就像被撒了把火种，处处都是热腾腾的干劲。铜矿那边还在筹备开采，广场旁的空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座“玉石山”——这些从深山里开采出来的玉石，有的青如雨后远山，有的白如凝脂，还有的带着淡淡的黄晕，温润通透，摸起来凉丝丝的，让人心生欢喜。杜宇绕着玉石堆走了三圈，心里渐渐有了主意：玉石是上天赐予的灵物，不能就这么堆着，得把它们做成能沟通神灵的礼器，再做些能护佑族人的饰品，既让祭祀更显庄重，也让族人的日子多份念想。

于是，杜宇立刻召集部落里心灵手巧的人——既有做了一辈子石器的铁山大叔，也有擅长编织、心思细腻的女族人阿瑶，还有几个年轻好学、手脚麻利的后生。他把大家带到玉石堆前，拿起一块椭圆形的白玉，高高举起：“族人们，这些玉石不是普通的石头，是神灵的馈赠。咱们要把它们做成两样东西：一样是祭祀用的礼器，献给上天和山神，祈求风调雨顺；另一样是随身戴的饰品，让大家走到哪儿都能得到神灵的庇护。做这些东西，得有耐心，更得有敬畏心，不能有半点马虎！”

大家看着杜宇手里的玉石，眼睛都亮了。铁山大叔摩挲着手里的燧石工具，忍不住说：“首领，你放心，咱们一定把这些宝贝做得漂漂亮亮的！”阿瑶也点点头，手里已经拿起一块小巧的青玉，仔细端详起来。

一、玉璧诞生：圆形小孔里的太阳崇拜

杜宇决定先做祭祀用的核心礼器——玉璧。他告诉大家，玉璧象征着太阳和天空，是祭祀上天最神圣的器物，形状必须是规整的圆形，中间还要钻一个小孔，“这小孔就像太阳的中心，既能让神灵的光芒透进来，也能让咱们的心愿传上去”。

选料：百里挑一的“灵玉”

做玉璧第一步就是选料，这可是个细致活。杜宇带着大家趴在玉石堆上，一块块地摸、一块块地看。“要选颜色均匀、没有裂纹的，”他一边示范一边说，“有裂纹的玉石灵气会跑掉，神灵不喜欢。”大家跟着杜宇的样子，把玉石举到阳光下照，对着耳边轻轻敲——声音清脆的就是好玉，声音沉闷的可能里面有暗裂。

铁山大叔挑了一块脸盆大的青白玉，刚要放进“备选堆”，就被杜宇拦住了。“铁山大叔，你看这里，”杜宇用手指着玉石边缘，“有一道细细的白纹，虽然不明显，但做礼器不行。”铁山大叔凑近一看，果然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纹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是首领细心，我差点看漏了。”

就这样挑了整整一天，大家才选出二十块合适的玉石。这些玉石大小相近，质地温润，没有一点瑕疵，堆在一旁，像一堆发光的小月亮。

切割：水与沙的慢工细活

选好料，接下来就是切割。那时候没有金属刀具，只能用最坚硬的燧石当锯子，再配合水和细沙，一点点把玉石切成圆形。杜宇先在玉石上用木炭画了个圆圈，然后把玉石放在平整的石板上，双手握着燧石，沿着圆圈轻轻刻画。“不能太用力，”他一边刻一边说，“玉石看着硬，其实很脆，用力过猛容易裂。”

刻了一会儿，杜宇撒上一把细沙，又浇了点水，继续摩擦。细沙就像无数个小牙齿，慢慢磨损着玉石，水则能降温，防止玉石受热开裂。大家学着杜宇的样子，一人一块玉石，蹲在石板旁忙活起来。石板旁的水桶很快就见了底，族人们又轮流去河边打水；手上的燧石磨钝了，就换一块继续。

年轻的后生阿青性子急，刚开始用力太大，差点把玉石磕掉一角，吓得他赶紧停下。杜宇走过去，手把手地教他：“你看，手腕要稳，就像咱们平时打磨石斧一样，一下一下慢慢来，急不得。”阿青点点头，照着杜宇的方法，果然顺利多了。就这样，大家割了三天三夜，终于把二十块玉石都切成了规整的圆形。

打磨：圆润边缘藏着敬畏

切割好的玉石边缘还很粗糙，带着棱角，得打磨得光滑圆润。杜宇找来一块更平整的大石板，在上面铺了一层细细的河沙，然后把圆形玉石放在上面，来回摩擦。“玉璧是献给神灵的，不能有棱角，”他说，“就像上天的包容一样，要温润柔和。”

大家都学着杜宇的样子，一边浇水一边打磨。有的蹲着磨，有的坐着磨，累了就换个人接着来。阿瑶的手比较小，磨一会儿就酸了，但她看着玉石边缘慢慢变得光滑，还是咬着牙坚持。铁山大叔心疼她，说：“阿瑶，你歇会儿，我来替你。”阿瑶摇摇头：“没事大叔，我能行，这玉石这么好看，我想亲手把它磨好。”

打磨边缘花了五天时间。到最后，每一块玉石的边缘都变得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光滑，摸上去没有一点阻碍。大家把玉石放在阳光下，圆形的轮廓映在地上，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好看极了。

钻孔：同心小孔的神圣寓意

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是给玉璧中间钻小孔。杜宇找来几根坚硬的细木棍，把一端削尖，再蘸上细沙和水，然后双手握住木棍，对着玉石中心反复旋转。“孔要钻在正中间，不能偏，”他一边转一边说，“这孔是天与人沟通的通道，偏了就不灵了。”

刚开始，大家钻得很慢，胳膊转酸了，孔才钻了一点点。阿青又想出了个好办法：他找来一根绳子，把木棍绑在中间，然后让另一个族人拉住绳子两端，来回拉动，木棍就会快速旋转，钻孔速度快多了，也省力不少。杜宇笑着拍了拍阿青的肩膀：“你这脑子真灵活，以后做工具，你得多出出主意！”

钻孔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木棍和玉石的接触点，生怕钻偏了。有一次，铁山大叔钻到一半，木棍突然滑了一下，在玉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他心里一紧，赶紧停下，对着玉石小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然后，他又换了个位置，重新钻起孔来。

等所有玉璧都钻好孔，杜宇又教大家在表面雕刻同心圆纹。“一圈圈的纹路，就像太阳的光芒，”他用燧石尖在玉璧上轻轻刻画，“也代表着咱们部落人心齐，像圆圈一样团结。”大家跟着杜宇的样子，一点点地刻，虽然花纹简单，但每一笔都很认真。有的族人还在同心圆外侧，刻上了小小的鸟纹——那是金沙部落的神鸟图腾，寓意着神鸟能把族人的心愿带给神灵。

当第一批十块玉璧全部完成时，部落里的族人都围了过来。这些玉璧有的青碧通透，有的洁白无瑕，中间的小孔光滑圆润，表面的同心圆纹整齐规整，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老祭司拿起一块玉璧，对着天空拜了拜，声音洪亮地说：“太好了！这玉璧如此精美，神灵一定会感受到咱们的诚意！”

二、玉饰巧琢：随身佩戴的神灵庇护

制作完祭祀用的玉璧，杜宇又开始教大家做玉饰。“礼器是献给神灵的，玉饰则是给族人的，”他把剩下的小块玉石分给大家，“这些玉石虽然小，但同样有灵气，咱们把它们做成项链、手镯、耳坠，大家戴在身上，既能好看，也能得到神灵的庇护。”

玉珠：千磨万琢的圆润

制作玉珠是最耗时的活。大家把小块玉石放在石板上，用细沙和水反复打磨，要把不规则的玉石磨成光滑的圆形。一块小小的玉珠，往往需要打磨好几天才能成型。阿瑶心思细腻，打磨的玉珠又圆又光滑，大小也均匀。她还尝试着把不同颜色的玉石搭配起来，青绿色的、乳白色的、淡黄色的玉珠间隔着串起来，再在中间加上一颗稍大的红色玉石，做成的项链特别好看。

有一次，阿瑶打磨一颗青玉珠，磨了两天，眼看就要成型了，不小心手一滑，玉珠掉在地上，磕掉了一个小角。她心疼得差点哭出来，捡起玉珠，蹲在地上默默流泪。杜宇走过去，安慰她说：“阿瑶，别难过，玉石和人一样，也会有小瑕疵。咱们把这个小角磨掉，做成一颗稍小的玉珠，一样好看。”阿瑶点点头，擦干眼泪，又拿起玉珠继续打磨。最后，这颗稍小的青玉珠被她串在了项链的最末端，反而成了点睛之笔。

玉镯：精雕细琢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