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前行:火候掌控与首陶诞生(1/2)
阿陶要用水土造容器的消息,像岷江的水波一样在金沙部落里悄悄传开。部落里的族人分成了两派,一群半大的孩子和几个手艺出众的匠人满是好奇,天天围在阿陶的茅草屋旁看热闹;而一些年长的族人却连连摇头,觉得这是异想天开:“泥土烧硬了也只是块土疙瘩,风一吹就裂,雨一淋就化,怎么可能装水?”面对质疑,阿陶没有辩解,灵羽落在他肩头时那坚定的眼神,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了信念——泥土经过火的淬炼,一定能变成承载部落希望的器物。
一、千锤百炼的红黏土
成都平原的岷江畔,最不缺的就是优质黏土,但要做出能经得住烈火考验的容器,黏土的挑选与处理容不得半点马虎。阿陶带着石筐,沿着岷江下游一路寻找,最终在一片地势高耸的红土坡前停了下来。这里的红黏土颜色纯正如丹砂,细腻得不含一丝沙砾,捧在手里轻轻一捻,便能化作粉末,正是制陶的绝佳原料。
他挖了满满一筐黏土,背着回到茅草屋前,又挑来清澈的岷江水。制陶的第一步是揉泥,这是个枯燥又费力的活儿,不仅要排出黏土里的气泡,还要让水分均匀渗透,否则烧的时候极易开裂。阿陶把黏土倒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先加水化开,再赤着脚反复踩踏,直到黏土变得黏稠而有韧性。接着,他又俯下身,用双手将黏土团起、摔下,再团起、再摔下,石板上“砰砰”的声响,在部落里回荡了整整一个下午。
夕阳西下时,阿陶的手臂早已酸痛难忍,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进黏土里。但他手里的黏土,终于变成了理想中的模样——像婴儿的肌肤一样细腻光滑,捏在手里能成团,松开手又能自然散开,不粘手、不结块。阿陶满意地看着这块“活泥”,知道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二、初尝败绩:烈火中的碎裂
揉好黏土后,阿陶便开始塑形。他没有现成的模具,只能模仿着部落里最常用的葫芦形状,用手一点点捏制。他先用手掌将黏土压成厚实的泥饼,作为陶罐的底部,再搓出一根根均匀的泥条,围着底部一圈圈向上盘筑。罐口要做得圆润,方便取水装粮;罐身要鼓起来,能容纳更多东西;底部要压得平整,才能稳稳地立在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做容器,手法生疏得很。盘筑泥条时,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罐壁薄厚不均,罐口也歪歪扭扭,看起来格外粗糙。但阿陶却爱不释手,这是他用双手赋予泥土的新生命。他抱着这个简陋的陶罐,迫不及待地跑到部落中央的篝火旁,想立刻看到泥土变器物的奇迹。
他没有多想,直接把湿乎乎的陶罐放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里。火焰瞬间舔舐住陶罐,表面的水分迅速蒸发,冒出阵阵白烟,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阿陶蹲在火堆旁,睁大眼睛盯着罐身,心里满是期待。可没过多久,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陶罐的侧面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大,整个陶罐轰然碎裂,变成了几块焦黑的陶片。
火堆旁围观的族人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之前质疑的老人们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阿陶看着火堆里的碎陶片,心里又失望又沮丧,他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之前那块黏土能烧硬,我做的陶罐却会开裂?”
三、灵羽指路:火候的秘密
就在阿陶陷入迷茫时,一道金色的身影落在了他身旁。是灵羽,它一直静静地守在不远处的古柏树上,见证了阿陶失败的全过程。它知道阿陶败在哪里——湿陶坯直接放进大火,表面迅速干燥收缩,而内部的水分还没来得及蒸发,内外收缩不均,自然会开裂。
灵羽用金黄的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篝火,把跳动的火焰扇得小了一些,又用锋利的爪子扒拉了一下火堆,让里面的炭火均匀分布在四周,然后转头对着阿陶鸣叫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提示。阿陶看着灵羽的动作,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火候太大,陶坯受热不均才裂开的!”
他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碎陶片,紧紧攥在手里。失败没有打倒他,反而让他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他对着灵羽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一次,他要放慢脚步,一步步摸索火候的掌控,从晾干陶坯到分火烤制,每一步都要做到极致。
阿陶重新揉泥、塑形,又做了一个陶罐。这次他没有急于进火,而是把陶坯放在茅草屋的屋檐下通风晾干。屋檐下空气流通,又能避免日晒雨淋。他每天都去查看陶坯的状态,定时翻动,确保每个面都能均匀干燥,避免局部受潮。整整晾了三天,陶坯表面完全干燥,摸起来坚硬无比,用手指轻轻敲击,还能发出轻微的脆响。阿陶掂了掂,陶罐比之前轻了不少,知道内部的水分已经蒸发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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