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能力的真正用法（2/2）

整个药田都为之轻轻震颤。所有的虚影，无论品种、品阶，都停止了生长，将自身的全部灵性投向了那片中心区域，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孕育着一位位格极高的种子。

李明渊屏息凝神，以全部的心神观察着、引导着。

能量孕育的过程缓慢而稳定且不可逆转。终于，在指骨能量完全融入之后，那片地带的中央，土壤微微拱起，一点极其微小的、嫩芽状的灰色光点破土而出。

它太小了，小到几乎难以察觉，与其说是嫩芽，不如说是一点凝固的时光尘埃。

但它确实存在着，与李明渊的灵魂建立了最初步的、脆弱的连接。

就在这连接建立的瞬间，一段明悟，如同清泉般流入李明渊的心田。

他此前对自己能力的理解，一直停留在元素亲和的运用。现在才意识到那只不过是真正能力的附带品。

他真正的能力是药田，“种植”、“培育”、“收获”才是真正的运用。

他寻找合适的能力种子，种下，用能力去孕育，等待它们成长，然后使用它们结出的果实，成为自己的能力一部分。

看着这株刚刚萌芽的、代表着“时间”的幼苗，他满心期待。

他将外界的“法则碎片”或“力量本源”（如这截指骨），通过药田这片神奇的沃土，转化为一颗可以被自己培养和成长的“种子”。

“原来如此，我的能力是这样子用的。”李明渊在心中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旁边那株曾多次帮助他的寂然草轻轻摇曳起来。它开始主动地、决绝地将自身本源，化作精纯的黑色光点，渡向那株脆弱的时间幼苗。

李明渊试图阻止，却发现寂然草的意志无比坚定。这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存在的供养与牺牲。

随着时间种子的不断生长，一旁成长许多的寂然草也开始变得萎靡。直到寂然草变成粉末消失不见，时间种子已然生长为一株植被，还隐隐结了一颗果子。

而奉献了所有的寂然草，叶片迅速枯黄萎靡，最终化作黑色粉末，消散在药田的微风中。

李明渊心中涌起复杂的感伤。这株寂然草帮了他太多次，它的牺牲像一个时代的落幕，为了一个更强大、更莫测的新生。

他收敛心神，开始将源心本源与元素亲和之力作为养料，小心翼翼地浇灌时间植被。

直到精神虚脱，能力耗尽，时间植被依然静静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的急不可耐。

于是他不再急于求成，不再奢望这株植被能立刻结出果实，赋予他逆转时空的伟力。他明白了，急躁本身，就违背了时间的本质。

这是一个开始。一场与他自身，也与时间本身，进行的漫长而安静的对话。

他知道，当这株植被真正在他药田中结果的那一天，他或许才能真正获得时间的能力。

而这一切，都跟时间挂钩，都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