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到弱点（1/2）

缄默的步伐如同催命的鼓点，依旧不疾不徐，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李明渊三人狼狈不堪，体能和精神都已逼近极限。寂静场域已经不再保留，如同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吞噬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力量。

李明渊感觉与药田的联系变得细若游丝，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林夏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她最依赖的幻想之力如同被抽干的水源，难以凝聚；陈默的脑中最混乱，“内部议会”里充满了刺耳的杂音，每个人格都在痛苦地嘶鸣，难以清晰切换。

“这边！”陈默嘶哑的声音划破雨幕，他强忍着意识深处的纷杂，指向山壁上一处不起眼的阴影。那是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的狭窄洞口，似乎是某种野兽废弃的巢穴，仅容一人勉强钻入。

“快！”李明渊低吼，一把将几乎虚脱的林夏推向洞口。林夏咬着牙钻了进去，李明渊紧随其后。陈默最后进入，并奋力将洞口的藤蔓拉扯下来，尽可能掩盖住入口。

就在下一秒，缄默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他停在山洞前不足十米处，那无处不在的寂静场域再次弥漫开来，将整个洞口牢牢覆盖。

洞内，三人屏住呼吸，心脏狂跳。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剥离感瞬间袭来，所有能力几乎被彻底压回体内。但这一次，预想中的攻击并未立刻到来。

缄默静静地站着，他那毫无表情的脸色对着被藤蔓遮掩的洞口，长时间保持静止，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那持续散发的场域，证明着他正在执行追猎的命令。他似乎陷入了某种观察与确认的静止状态，狭小的洞口地形暂时阻挡了他直接物理闯入的步伐。

“他为什么停下来了？”林夏难以置信地问道，身体因脱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能力被完全压制的感觉，比纯粹的疼痛更让她恐慌。

“洞口太小，他的场域覆盖了入口，但他似乎被地形暂时阻挡了。”李明渊压低声音，仔细观察着外部那个模糊的身影。缄默的场域能湮灭能量，却无法直接让岩石消失，这个狭小的天然洞穴，意外地成为了他们短暂的避难所。

洞外，缄默的静止状态结束。他似乎判断完毕，抬起手，无形的寂静场域高度集中于山洞上方的岩壁。几块松动的、带有少量苔藓的岩石在寂静中无声地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然而，也有一块较大的、纯粹因物理风化而松动的岩石，未被场域完全锁定，在震动中轰然坠落，“砰”地一声砸在洞口前，溅起一片泥水。

这声纯粹的物理撞击产生的闷响，在万籁俱寂的领域中显得格外突兀。

洞内的三人同时一震。

“等等……”陈默眼睛猛地亮起，死死盯着那块坠落的岩石。“我知道了，他的能力主要针对的是精神异常产生的能量！对纯粹物理性的、非能力驱动的坠落物，效果似乎没那么绝对！它只能湮灭异常，不能湮灭现实！”

他想起了之前被轻易湮灭的能力和植物，那都是由能力催动的产物。而这块石头，只是因为它本来就该掉了，不蕴含任何异常能量。

“不仅仅是物理，”陈默闭着眼，努力在充满杂音的脑中进行感知，“他的场域边缘，对守夜人这种被动接收式的感知压制力变弱了。我能非常模糊地感觉到他的位置和动向。很微弱，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