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回忆创业的峥嵘岁月(1/2)

2053年5月的一个周末午后,海市突降雷阵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量子玻璃幕墙上,汇成一道道水流,将窗外的佘山晕染成一片朦胧的绿意。林渊原本打算陪林宇去实验室,此刻只能作罢,便在书房整理旧物——这是苏晴前几日提出的建议,“书房里的旧箱子堆了十几年,该好好清理一下了,说不定能翻出些老物件。”

书架最顶层的木箱积了薄薄一层灰,林渊搬下来时,手指触到箱体侧面刻着的“星火”二字,那是当年团队成员集体刻下的,笔画深浅不一,却透着一股少年意气。打开木箱,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整齐码放着泛黄的笔记本、老式量子芯片模型,还有一张卷边的合影——那是2040年,星火基金刚成立时的团队合影,五个人挤在不到二十平米的车库里,背景是贴满公式的白板和一台拼凑的量子计算机。

照片中央的年轻人大眼睛里满是倔强,正是28岁的自己。他身边站着苏晴,彼时她还是海市交通大学的研究生,利用课余时间来帮忙做财务规划,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还握着一本会计手册;旁边是张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怀里抱着刚焊好的电路板,脸上沾着焊锡的痕迹;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后来因车祸去世的技术骨干李伟,另一个是中途退出创业、回老家当教师的陈默。

“在看什么呢?”苏晴端着两杯热茶走进书房,看到林渊盯着照片出神,笑着凑过来,“这张照片可是我们的‘镇馆之宝’,当年你非要把车库当实验室,邻居投诉了好几次,还是我去跟物业求情才保住的。”林渊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暖意,思绪瞬间被拉回2040年那个闷热的夏天。

2040年,全球量子技术刚起步,核心专利被欧美几家大公司垄断,普通创业者连获取基础数据都难如登天。林渊刚从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毕业,带着“技术应该共享”的理念回国,却四处碰壁。投资人听说他要做“开源量子平台”,都直言“异想天开”——“技术免费共享,怎么盈利?没有盈利,公司怎么活下去?”

走投无路时,苏晴把自己的奖学金拿了出来,张明卖掉了父亲留下的老房子,李伟抵押了刚买的新车,陈默则向亲戚朋友借了十万块。五个人凑了不到两百万,租下了郊区一个废弃的车库,作为第一个实验室。“那时候车库里没有空调,夏天温度能到四十度,我们光着膀子焊电路板,汗水滴在电路板上滋滋响。”林渊指着照片里的白板,“你看,这上面是我们第一次尝试量子通信编码的公式,改了不下一百遍,还是无法稳定传输。”

最艰难的是2040年的冬天。车库的暖气坏了,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系统受低温影响频繁故障。为了让设备正常运行,五个人轮流抱着热水袋给主机“保暖”,累了就蜷缩在折叠床上睡一会儿。有一次,李伟连续熬了三天三夜调试代码,突然晕倒在键盘上,送到医院后被诊断为过度疲劳。醒来后,他第一句话就是“代码调试成功了吗?”

“我还记得那天我去医院看他,手里拎着一碗热粥,他却拉着我的手说‘林哥,我们不能放弃,要是连我们都不做开源,以后普通人更没机会接触量子技术了’。”林渊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我们就是靠着那段调试成功的代码,拿到了唐老爷子的第一笔投资——五十万,那是我们的救命钱。”

苏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递过一张纸巾:“唐老爷子当年可是冒着风险投资我们的,他说‘我投资的不是项目,是你们这群年轻人改变世界的决心’。”林渊点点头,目光落在木箱里一本红色的笔记本上,那是唐老爷子当年送给他的,扉页上写着“星火燎原,始于微光”。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记录着2041年3月15日——星火基金发布第一个开源技术成果“量子通信基础编码库”的日子。为了这个日子,团队熬了整整三个月。发布前一天,陈默突然提出要退出:“我妈生病了,需要人照顾,而且我实在看不到这个项目的未来。”林渊没有挽留,把团队仅有的十万块现金分给了他:“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永远是兄弟。”

发布当天,他们在一个小型科技论坛上公布了编码库的下载链接,原本以为会石沉大海,没想到一天之内下载量就突破了一万次。晚上,五个人(陈默已经离开)在车库里煮了一锅泡面,就着咸菜庆祝。“那时候我们说,要是有一天下载量破亿,就去五星级酒店吃大餐。”林渊笑着说,“后来下载量破十亿的时候,我们却忙得连吃顿正经饭的时间都没有。”

笔记本中间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是《青年创业者林渊:开源技术的“愚公”》,作者是当年的科技记者王磊。这篇报道是星火基金第一次获得主流媒体关注,虽然篇幅不大,却引来了不少技术爱好者的关注。“王磊现在可是科技界的大腕了,上次‘全球技术共享联盟’的发布会,还是他主持的。”苏晴说,“他总说,当年采访你时,你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眼睛里却有光,让他看到了科技的希望。”

2042年,星火基金迎来了第一个重大突破——研发出全球首个开源量子支付终端原型机。但就在准备量产时,遭遇了欧美巨头的打压。他们通过专利诉讼、供应链封锁等方式,试图逼星火基金放弃。“那时候我们每天都要收到好几封律师函,供应商也突然跟我们解约,说要是再做开源技术,就断绝合作。”林渊翻到笔记本里的一页,上面贴满了当时的律师函复印件,“最困难的时候,公司账户里只剩下不到五万块,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就在团队濒临解散时,唐老爷子再次伸出援手,不仅帮他们聘请了顶尖的律师团队,还联系了国内的供应链企业,解决了生产问题。“唐老当时跟我说,‘技术垄断就像挡路的大山,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愚公,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把山移走’。”林渊的手指抚过笔记本上唐老爷子的签名,“也是在那时候,我坚定了要做‘数字共产主义’的决心,不仅要开源技术,还要构建一个更公平的技术生态。”

木箱底部,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量子芯片——这是李伟生前研发的最后一枚芯片,上面刻着“星火”二字。2045年,李伟在一次技术攻关中遭遇车祸,不幸去世,年仅32岁。“他走的前一天,还跟我讨论‘量子防御技术’的研发方向,说‘要是有一天外星文明来了,我们的开源技术能保护地球’。”林渊的眼眶湿润了,“现在我们的量子防御护盾已经部署到火星轨道,要是他能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叮——”量子平板的提示音打断了林渊的回忆,是张明发来的视频请求。接通后,张明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头发依然乱糟糟的,只是多了几缕白发:“老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找到陈默了!他现在在云南的一个山区当老师,还创办了一个开源技术兴趣小组,教孩子们学量子编程呢!”

林渊猛地坐直身体:“真的?他现在怎么样?”张明笑着说:“挺好的,我已经跟他联系上了,他听说我们要去看他,高兴得不行。对了,下周是我们星火基金成立十三周年的纪念日,我召集了当年的老员工,准备搞个聚会,你可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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