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锅影”韩亮（1/2）

天色大亮，四合院迎来了新一天的喧嚣，只是今天的喧嚣里，掺杂了更多难以置信的目光和压低的窃窃私语。

贾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首先出来的是秦淮茹。

她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头巾将脑袋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试图遮掩那引人注目的地中海。然而，她那高高隆起、将工装撑得紧绷绷的肚子，却像一面无声的旗帜，瞬间吸引了所有早起邻居的视线。

“嘶……快看！秦淮茹那肚子！”一个正在水龙头前接水的大妈猛地捅了捅身边的同伴。

那同伴抬眼一看，手里的搪瓷盆差点掉地上：“我的老天爷！她……她这肚子是咋了？昨天瞅着不还好好的吗？这一晚上不见，跟吹了气似的！”

“不能是怀了吧？这才多久？哪有肚子一天就大成这样的？”

“怀什么怀？你当是揣个西瓜呢？指定是吃撑了！胀气！”

“吃撑能撑成这样？我的娘诶，这得是吃了多少好东西啊？不是说贾家都断粮了吗？天天哭穷，合着是关起门来吃独食呢！真够不要脸的！”

各种猜测、质疑、鄙夷的目光如同针一样扎在秦淮茹背上。她脸上火辣辣的，只能硬着头皮，努力挺直腰板（虽然这让她肚子更显眼了），假装没听见那些议论，加快脚步往院外走，心里把惹出这一切的贾张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叫她今天在厂里怎么见人！

没过多久，贾家房门再次打开。贾张氏也腆着个同样规模惊人的大肚子，一手拉着头顶黄葫芦、一脸不情愿的小当，一手拽着脑袋顶着青葫芦的棒梗，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头顶绿葫芦、怯生生的槐花。看架势，是要送两个大点的孩子去上学。

这一家子奇特的组合一出现，整个院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正在刷牙的都含着泡沫愣住了。

如果说刚才秦淮茹只是肚子引人注目，那贾张氏这组合简直就是视觉轰炸。

“贾……贾大妈这肚子……也吃撑了？”有人喃喃道，觉得自己的常识受到了挑战。一家两个女的，同时“吃撑”到快临盆的规模？贾家昨晚是偷了粮仓吗？

更让他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是那三个孩子。

“棒梗……小当……槐花……他们脑袋上顶的是啥？”

“好像是……葫芦？”

“葫芦？哪有长在脑袋上的葫芦？还颜色不一样！”

“看着跟真的一样，还怪好看的……青的，黄的，绿的……”

“这是啥新式头饰？现在小孩流行戴这个？”

“不像啊，你看那葫芦蒂，好像……好像是连着肉长的！”

棒梗和小当感受着周围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棒梗尤其难受，他总觉得头顶的葫芦沉甸甸的，而且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小当则紧紧攥着奶奶的手，低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只有年纪尚小的槐花，似乎还没完全理解周围的异样，只是觉得那些目光让她害怕，往贾张氏身后躲了躲。

贾张氏脸皮再厚，被这么多人像看猴戏一样盯着，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梗着脖子，努力做出凶悍的样子瞪回去，可惜配合她那硕大的肚子和脑袋上还没拆干净的绷带，效果实在有些滑稽。她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吃多的”，脚下加快速度，几乎是拖着两个孩子逃离了四合院。

……

对面东厢房，易中海将窗帘掀开一条细缝，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贾家几人离去的背影，特别是那两个异常隆起的肚子和三个孩子头顶那晃悠的彩色葫芦，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