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曾经的你(2/2)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杨厂长:勇往直前?我看你是往精神病院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dilililidilililidenda… dilililidilililidada…”
(又是一段疯狂的“dilili”和扭动,易中海甚至即兴来了个原地转圈,差点把自己绊倒。)
“有难过也有精彩…”
(杨厂长:你最近是挺难过的,精彩…也挺“精彩”的…)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杨厂长腹诽:你看个屁的海!北京城哪儿有海?护城河还差不多!)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疗伤…”
(杨厂长:朋友?你易中海还有朋友?不都被你算计成仇人了吗?)
歌曲在易中海声嘶力竭(破音)的“dilili”和“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好男儿胸怀像大海…”以及“这笑容温暖纯真”(配合一个强行挤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中,终于结束了。
易中海再次以一个虚脱般的姿势瘫软下来,扶着旁边的椅子大口喘气,汗如雨下。
办公室里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杨厂长这次没有完全懵逼,他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那首歌。嗯…虽然易中海唱得鬼哭狼嚎,但这歌的旋律和歌词…还真不错!挺有味道的!比他平时听的那些革命歌曲或者样板戏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带着点…惆怅?还有那么点鼓舞人心?
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这老小子…难道真是个被钳工耽误的文艺骨干?精神病激发了他的艺术细胞?
易中海喘匀了气,抬头看到杨厂长那探究中带着一丝…欣赏?
的目光,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
别说告密了,现在在杨厂长眼里,自己估计就是个病情不稳定、但偶尔能带来点“惊喜”的神经病艺术家。
他再也不敢提韩亮半个字了。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他敢说,韩亮就敢让他接着跳。
下次万一跳个更羞耻的怎么办?
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杨厂长解释道:“杨…杨厂长…呵呵…这歌…这歌还行吧?这是我…我练的…我有个朋友…给了我几首歌的谱子…我闲着没事就…就练了练…包括刚才那个日语歌也是…那什么…厂里要是没什么事…我…我先回去干活了?”
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让他连续社死两次的地方。
杨厂长看着他这副急于溜走的样子,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本来还想追问一下“朋友”和“谱子”的事,但看易中海这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戏谑:“行了行了,去吧去吧。老易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以后厂里要是开联欢晚会,我肯定推荐你上台表演!你这…你这节目效果肯定好!”
易中海一听“上台表演”四个字,脸都绿了,连连摆手:“别别别!杨厂长您可千万别!我…我就是瞎唱瞎跳…登不了大雅之堂…我走了!我回去干活了!”
说完,他像是后面有鬼撵一样,头也不回,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出了厂长办公室,留下杨厂长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两首歌的调子。
易中海一路仓皇逃回车间,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靠在冰冷的机器上,心脏还在狂跳。
太可怕了!
韩亮的手段太可怕了!
简直是防不胜防!
他原本雄心勃勃的报复计划,此刻被现实打击得七零八落。
看来,针对韩亮的事儿,必须从长计议,往后放一放了。
至少,在自己把那如来神掌练得更厉害一点,或者找到什么能克制他“妖法”的万全之策之前,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了。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鼻子(贾张氏打的)和脸颊(秦淮茹扇的),又回想起刚才在厂长办公室里那羞耻到极点的歌舞表演,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感笼罩了他。
这四合院,这轧钢厂,怎么就出了韩亮这么个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