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自我怀疑的大爷们（2/2）

足足过了半分钟，两人才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刘海中讪讪地收起蛤蟆功，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眼神飘忽，不敢看闫阜贵。

闫阜贵则慌忙弯腰捡起杂志，假装掸着上面的灰，喉咙里发出不自然的干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沉默。

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事儿太恶心了，太龌龊了，简直难以启齿。

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自己都快忘了（或者说根本不存在），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还这么清晰？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给自己找补：这肯定是真的，是从自己记忆里冒出来的，假不了…对方…对方估计早就不记得了吧？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可这沉默太折磨人了。

刘海中偷偷瞥了闫阜贵一眼，正好撞上闫阜贵也偷偷瞄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瞬间又如同触电般飞快移开。

尴尬，无比的尴尬。

最终还是刘海中脸皮厚些，或者说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敌特和升官发财，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没话找话地嘟囔了一句：“这天气…还挺好…”

闫阜贵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在心里琢磨另一个问题：贾东旭…到底是谁的种？

刘海中暗自嘀咕：贾东旭那小子…长得瘦了吧唧的，跟我这威武雄壮的身材一点也不像，肯定不是我的。难道是老闫的？老闫倒是也挺瘦…可他那小身板，能有那能耐？

闫阜贵也在心里盘算：贾东旭…模样还算周正，不像刘海中那么肥头大耳，也不像易中海那么鞋拔子脸，更不像何大清那俩肿眼泡…许富贵那骷髅样就更不可能了…难道…真的是我的？这么一想…棒梗那小子，难不成是我孙子？

这个念头让闫阜贵心里猛地一跳，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了上来。有几分莫名的…窃喜？毕竟老闫家多个孙子也不错…但更多的是荒谬和一种吃了苍蝇般的膈应。

……

四合院里，贾张氏在最初的暴怒和嚎哭之后，那股被欺骗、被侮辱、被损害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同被浇了油的柴堆，越烧越旺。

她越想，那段“记忆”就越清晰，越真实。

老贾郁郁而终的惨状，贾东旭年纪轻轻就死在车间里的不幸，还有她自己守寡多年、如今还顶着个猪头被人嘲笑的凄凉…这一切的根源，都指向了那个罪恶的新婚之夜！

指向了那五个禽兽不如的老王八蛋！

而易中海和许富贵，就是现在还留在院里的两个！尤其是易中海，平时装得跟个道德圣人似的，背地里竟然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赔钱！必须赔钱！赔光他们的养老钱！”贾张氏恶狠狠地想着，那颗猪头上，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复仇的火焰。

她再也按捺不住，一个骨碌从炕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猪，猛地冲出耳房，冲到中院院子里。

她双手叉腰，运足了底气，用她那破锣嗓子，发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

“易中海！许富贵！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给老娘滚出来！”

这一声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中院，甚至传到了前院和后院。

正在家里盘算着如何利用傻柱的易中海，听到这熟悉又尖利的叫骂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而后院许家，瘫在椅子上的许富贵更是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那骷髅般的脸上满是惊恐。

各家各户原本还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那桩“陈年旧案”的人们，纷纷停下了话头，支棱起耳朵，脸上露出了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西厢房里，韩亮放下手中的白开水，通过傀儡鸟的视野，饶有兴致地“看”向中院那即将上演的全武行，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才对嘛，光说不练假把式。”

他轻声自语，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拉开了帷幕。

而坐在他对面，刚刚吃完最后一口饭的冯宝宝，则抬起茫然的小脸，看了看韩亮，又疑惑地歪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