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洲之王(1/2)
西洲总督姓刘,总督刘玄善,其庶子刘鑫去了一趟弥陀山被打惨了,虽然有神医为其矫正脸型,可是一时半会儿,那张脸还是没有人模样。满嘴牙齿掉了,他又不是那种可断骨重生的大修士大武夫,满嘴牙没了就真的没了,说话漏风不说,现在只能以流食度日,生不如死。想让作为总督大人的父亲为自己报仇雪恨,不过,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有数,自己有哥哥四个,都是主政一方的大员,都是嫡母所生,自己不过是总督一时兴起,轮了手底下一个丫鬟的产物,遭白脸是家常便饭,也就出去拉大旗作虎皮,糊弄一些狗屁混子,吆五喝六,到了父亲面前,可能连条狗都不如,那条西域来的狗被王爷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那喜欢劲儿自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还有脸跟父亲说起报仇雪恨之事?
不过总督刘玄善虽然根本不在乎庶子的死活,但是面子问题很重要,我总督家的一条狗走在大街上叫几声都得有七品官待遇,何况那是流淌着我血脉的儿子。那个庶子我可以随时抛弃打杀,但是别人不行,即便是你王府也不行。
但是,这几天一直没有找王府晦气,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不敢,府内高手众多,就是收买的刺客也足够王府喝一壶,但是,没有急于报复,是因为他确认那个小子果然真的是南洲王慕容枫的儿子。好家伙送上门来了,所以,他立即把情报上报给了丞相,南洲王世子出现了,这可不是小事,慕容枫虽死,但是那世子还活着,世子活着慕容家就没败,仍然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这件事上报给了丞相,丞相下了命令:让他死在西洲!
总督刘玄善虽然背后有萧家撑腰,对西洲王虎视眈眈已久,但是他还真不敢乱动,西洲王三子皆手握重兵,足有三十万,从四面八方赶来,踏平他总督府也是轻而易举,那是悬在他头上的剑,他不敢轻易招惹那把剑,也正因如此,他不甘心,时时刻刻都想除掉那把剑。现在机会来了,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南洲世子给了他机会,只要除掉那个世子,丞相那边只要削藩成功,他就是西洲的无冕之王。
世子出门了,一车三匹马,大摇大摆的出城,众人都看到王爷亲自送到城门,并且目送世子离去,一脸留恋!
西洲王回到府邸,来到大殿,早有军卒将准备好的军机情报呈上,不仅仅是西洲一洲之地,作为燕氏异族的藩王,关注点是整个天下。这座大殿,严格说起来与京城那座太和殿也差不多,虽然丞相萧让将藩王就藩之地的军政分开,但是名义上当地政官仍是藩王所属,乃是文臣。所以涉及政务大事,也要从这座大殿里决策发出诏书。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萧家还没有独断朝纲的时候,藩王乃是名副其实的藩王。不过现在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地方总督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往往不来这座大殿,按照丞相的说法就是政务与军务并行,地方军务归藩王,有为皇朝保家卫国的职责,而地方总督则直接受朝廷管辖,也就是直接听命于丞相,与藩王并非王臣关系。总督不听藩王大殿议事,也理所当然。
不过今天,总督刘玄善居然来到大殿,并且还抬来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的就是他的儿子小混混刘鑫,大殿上,参与议事的文臣武将们有的目光躲闪,有的刀剑出鞘半寸,目光冷冽的看着这个总督。端坐王座翻看奏疏的藩王燕恒看向总督,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半边脸塌陷的混子,问道:“总督这是何意?”
刘玄善对王爷拱手行礼,道:“微臣此来,是将逆子刘鑫带来给王爷赔罪,刘鑫带着几个混混去弥陀寺赶光参与菩萨圣诞,不想招惹了人,被打得没了半边脸,牙齿也尽数脱落。本想着找到那伙人,问个清楚,以我堂堂一地总督,总不会人被欺负了还一声不响,待要问清,该治罪治罪。不想那人却来到王府,想必与王府有些交往,微臣不敢让王爷交出凶手,但是想要问问那些人,为何对我儿下此毒手!”
“还是想让本王交人!”王爷笑了笑,道:“刘总督知道那些人来到了我府里,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来历,没错,那孩子正是我义兄之子,南洲王世子慕容钧灏。你的儿子在弥陀山与钧灏发生冲突,被打烂了半边脸,这事他对我也毫无隐瞒,是我告诉他,打死了也无所谓,何况还留了一条狗命。想问就不必问了,因为他们已经出城,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出动全体金吾卫和你奴才们去拦截,拦住了截杀了,算是我这个侄儿命短,该有劫数,本王绝不会找你总督府任何麻烦。你的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知道,就是小辈之间的狗屁小事,你居然抬着担架来到我的王府大殿,怎么?示威吗?谁给你的胆子?”
刘玄善脸转换不定,阴晴圆缺,突然从腰间抽出宝剑,一剑砍掉了不肖子的头颅,那头颅滚在地上,正好滚在王爷宝座的台阶下,刘玄善拎着宝剑,剑尖滴出一滴血花,拎着宝剑,剑尖朝下,双手抱拳,对王爷说道:“王爷这一说确实有道理,犬子冲撞了南洲王世子,无论身份地位,犬子不过苍蝇蝼蚁,只是冲撞一下,就该九死赔罪。臣抬担架而来,欲要南洲王世子给出解释,也已经犯了忤逆之罪,臣向王爷赔礼!”
王爷一挥袍袖,道:“刘玄善,你也不用来这套,将死尸抬走,别污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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