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八、人鬼难分(二)(1/2)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浅笑:“善良?这词儿现在这么廉价了?”

她神色未变,语气依然平和:“何必妄自菲薄。无论它价值几何,你都担得起。”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勉强维持着礼节:“你和沈梦昭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团省委宣传部的老同事。”她目光微垂,似在回忆,“有一天她来找我,说准备下海经商,问我愿不愿意一起。我觉得体验不同的人生也挺好,就随她去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我明白这背后定有过艰难的抉择:“看来即便是心理医生,终究也还是性情中人。”

“是,我确实是个性情中人。既能坦然凝视生死,也会为一片落叶的飘零而感怀深秋。”

“虽然看似与众不同,但人终究是人。若真能完全超脱,那恐怕已非俗世之人。”

“你说得对。所谓超脱,要么是哗众取宠,要么是标新立异。人性的底线与情感的边界,终究难以真正跨越。而我,但求随性而为,如风过竹林,不刻意标榜,不为立异而不同。”

我心绪纷乱,无心再继续这与肃穆场合格格不入的对话,便提醒道:您是否需要进去行个礼?

她站起身,望向大厅里肃穆流动的人群,轻声道:既然来了,自然该去向逝者致意。目光却不再落在我身上。

我也随之起身:我陪您进去。

不必了,她微微摇头,你是主家,该在这里照应宾客。我自己进去就好。

说罢她转身走向吊唁厅,背影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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