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议疆界唇枪舌剑 散华沙暗涌波涛（2/2）

“那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伊万诺夫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盏乱响，“至冬的战士，从不畏惧用鲜血扞卫属于我们的东西！”

三、 僵局与散场

会议从清晨持续到日暮，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莫普拉伯爵提出的各种“补偿方案”和“过渡安排”，均被伊万诺夫将军粗暴拒绝。而至冬方面要求枫丹立刻撤出三行省军事力量、开放核查等提议，也被莫普拉伯爵视为无稽之谈，断然否决。

夕阳的余晖透过彩色玻璃窗，在谈判桌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却无法驱散那凝固的寒意。莫普拉伯爵最后总结陈词，语气已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冰冷：“看来，至冬方面并无解决问题的诚意。帝国维持现状的立场不会改变。如果至冬方面一意孤行，试图以武力改变现状，那么，一切后果自负。”

伊万诺夫将军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充满了压迫感：“莫普拉，少来这套威胁！至冬从不惧怕任何挑战！这三省，我们要定了！走着瞧！”说罢，竟不再多言，直接率领至冬代表团，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连基本的外交礼仪都顾不上了。

枫丹代表团众人面色凝重。莫普拉伯爵默默收起桌上的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幽深难测。他看了一眼旁听的伊雷娜等人，淡淡道：“都看到了？与蛮族讲道理，是对牛弹琴。准备应对一切可能吧。”语毕，也起身离去。

四、 华沙暗流，山雨欲来

谈判不欢而散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遍了华沙城。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东西区的界限附近，巡逻的枫丹治安部队和至冬边防军数量明显增加，双方士兵隔着街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华沙城内，亲枫丹与亲至冬的势力也开始暗自活动，谣言四起，有的说枫丹要强行吞并三行省，有的说至冬正在调集军队准备动手，恐慌情绪在普通民众中蔓延。

伊雷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沉重。她深知，这次谈判破裂，意味着北方的三个行省很可能将成为新的火药桶，一旦引爆，战火可能迅速蔓延至整个保护领，她辛苦维系的那一点点改善民生的努力，将在战乱中化为乌有。而她那借助枫丹之力渐进改变的设想，在如此尖锐的对抗面前，显得何其脆弱。

她走到窗边，望向暮色中分裂的城市，远处至冬控制区似乎有异常的车辆调动。华沙城的上空，阴云密布，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平静的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伊雷娜轻声叹息，但眼神随即变得坚定。乱局之中，危机四伏，或许……也隐藏着非常之机。她必须更加小心，也更加果决。

正是：

议疆界唇枪舌剑，散华沙暗涌波涛。

法理难压强权志，利益终须实力较。

双雄争执无结果，一城人心俱动摇。

山雨欲来风满楼，乱局又将起萧曹。

弱女身处漩涡内，且看如何定波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