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回 灾风信仰势燎原 自由薪火守微光（2/2）

四、 神力消长，高下渐分

信仰的流向，直接反映在两位“风”之掌控者的力量对比上。

· 巴巴托斯的衰弱： 温迪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蒙德众生的信仰之力正在迅速流失。他与这片土地的联系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调动风元素愈发困难。昔日随心所欲便能唤来的清风，如今需要耗费更多神力。他试图显圣鼓舞人心，但神迹的范围和效果都大不如前。那首曾响彻蒙德的《风与自由之诗》，如今弹奏起来，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滞涩与悲凉。神格的磨损，因信仰的流失而急剧加速。

· 风间千咲的增强： 与之相反，随着“灾风信仰”的传播和信徒的增加，风间千咲的力量在美好世界的规则压制下，恢复和增长的速度明显提升。她对蒙德风元素环境的改造更加得心应手，侵蚀风脉的速度加快，所能调动的灾风规模与强度也今非昔比。她甚至开始尝试，在信仰浓度较高的区域，小范围地 覆盖性改变风元素属性，使其彻底转化为充满“约束”与“毁灭”特性的灾风，将这些区域化为所谓的“新风圣地”。

· 此消彼长的对峙： 两位神明级别的存在，其力量场在蒙德上空无形地碰撞、挤压。属于巴巴托斯的碧色光辉日渐黯淡，范围收缩；而属于千咲的灰色灾风领域，却在不断扩张，如同浸染画布的墨迹。高下之势，已渐分明。

五、 危局已定，薪火难燃

龙脊雪山营地内，气氛压抑。尽管琴等人竭力稳定军心，但“新风”思想依旧不可避免地在营地内传播开来，甚至有一些年轻士兵公开质疑继续坚守“自由”的意义，认为应当与“新风”势力合作，或者至少借鉴其“力量之道”。

琴望着营地里明显减少的、前往临时祈祷所的人群，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新风”信徒集体诵念《新风典章》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知道，蒙德的灵魂正在被撕裂，而敌人，不仅仅来自外部。

凯亚调查归来，带来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新风复兴会’正在各地遴选‘有资质’的孩童，准备集中培养，称之为‘新风之子’。看来，他们是打算从根本上断绝自由信仰的传承了。”

优菈紧握大剑，怒道：“岂能让他们得逞！此仇……”

丽莎合上手中的魔导书，罕见地叹了口气：“知识的壁垒或许可以打破，但思想的壁垒……尤其当这种思想与生存和力量挂钩时，最难撼动。”

而在营地边缘，风间千咲立于高处，灰眸俯瞰着下方信仰纷争的人世。她能感受到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混杂着绝望、渴望与偏执的信仰之力，正一点点加固她在此界的根基，侵蚀着那摇摇欲坠的自由神座。

“差不多了……”她低声自语，“当信仰的天平彻底倾斜，便是神位更迭之时。巴巴托斯，你的诗歌，终将唱响末章。”

蒙德的天空，灰色已成为主调。自由的风，似乎只在少数人的心中和记忆里，微弱地喘息着。那曾燎原的薪火，如今还能守护住这风中残烛般的微光吗？

正是：

灾风得势渐燎原，自由信仰受熬煎。

环境恶化证其说，现实压迫催心偏。

旧神凋零力衰减，新主俨然得众虔。

裂痕深重难弥合，薪火微光守何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