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困兽犹斗东军反扑 血沃荒原西线鏖兵（2/2）

“命令第十七支队抽调一个营，火速增援科沙林右翼！”

“第一支队所属炮兵群，全力压制东军后续梯队！”

“向枫丹请求紧急空中支援，压制敌炮兵和坦克！”

伊雷娜连续下达指令，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科瓦尔斯基虽与第七支队存在竞争，此刻亦知唇亡齿寒，其麾下炮兵迅速做出反应，炮弹呼啸着砸向东军进攻队形。

关键时刻，枫丹空军再次现身。数架性能优越的战斗轰炸机（外观参考pzl.50“鹰”式，经枫丹改造）冒着东军稀疏的高射炮火，对东军纵深炮兵阵地和坦克集结区域进行了猛烈攻击，虽未能完全压制，但有效迟滞了东军的进攻节奏和兵力投入。

四、 惨胜之后，满目疮痍

激战持续至日落时分。东军凭借兵力火力优势及坦克突击，一度突入科沙林核心阵地，但在西军顽抗、援军反击及空中打击下，攻势渐衰，最终因伤亡过大，被迫停止进攻，遗尸累累，撤回出发阵地。

西军虽勉强守住了科沙林主阵地，但代价极其惨重。第七支队伤亡近半，大量技术兵器损失，阵地工事几乎被夷为平地，弹药消耗惊人。战场上，敌我尸体交错枕藉，破损的武器、燃烧的车辆残骸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的恶臭。

伊雷娜亲临已成废墟的科沙林阵地视察，所见景象令她触目惊心。医护兵忙碌地抢救伤员，担架队不断将牺牲者抬下。一位年轻的西军士兵，倚靠在坍塌的战壕边，目光呆滞，怀中紧紧抱着一枚打空弹匣的步枪，仿佛还未从惨烈的厮杀中回过神来。

“我们……守住了，监察官阁下。”第七支队支队长维索茨基中校（与主持会议者同姓，非同一人）手臂缠着绷带，声音疲惫而沙哑。

伊雷娜默默点头，心中却无半分喜悦。这只是东军一次师级规模的进攻，已然如此惨烈。若至冬投入更多力量，或者枫丹支持力度减弱，后果不堪设想。波兰子弟的鲜血，在这北境的荒原上肆意流淌，而幕后操控的巨手，依旧稳坐钓鱼台。

科沙林之战，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西波兰自卫队光鲜外表下的脆弱，也照出了这场代理人战争的残酷本质。伊雷娜意识到，仅仅被动防御，终有被耗尽之日。然而，主动寻求战略决战，又谈何容易？前路，似乎只剩下无尽的消耗与牺牲。

她望着血色残阳下狼藉的战场，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那微弱的、试图改变命运的星火，在这血与火的修罗场上，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正是：

东军怒涛扑科沙，西线鏖战动天涯。

炮火犁庭阵地碎，步坦冲锋血肉遮。

虽凭血勇守要隘，代价高昂实可嗟。

荒原新添万千骨，尽是波兰好儿娃。

伊雷巡营心沉重，乱局何时是归家？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