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听见雕鸣便心惊胆寒（1/2）

战场瞬间陷入死寂。双方将士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投向两位帝王。

玱玹终于和小夭视线交汇，积压二十三年的思念翻涌上来一时说不出话。

小夭手中雪亮的长刀直指玱玹驱马直冲而来，马蹄踏起的尘土飞扬，带着决绝的气势大喝：“轩辕帝！可敢与我一战！”声音凄厉如裂帛！

玱玹周边轩辕将士立即拔刀出鞘，形成一道刀墙：“拦住她！”

玱玹厉声喝止：“让她过来！”同时催马迎了上去。

相隔不足半丈时已能感觉到马鼻喷出的热流互相交织，两位帝王同时勒住缰绳，身后的两国将士们各自围成半圆，戈矛相向，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致。

“小夭，你有没有伤到……”玱玹的目光率先落在她肩头甲胄破损处，声音满是急切，双方距离足够远，明知碰不到玱玹还是伸手想要触碰。

“不要你假好心！”小夭猛地挥刀，刀风贴着指尖掠过，足见小夭对玱玹的恨意。

玱玹收回手苦笑说道：“小夭，有什么话处理好伤口再说。”

小夭抬手抚过铠甲上的血污，张开五指，凝视着掌心凝固的暗红，睫毛微微颤抖，目中隐现泪光。下一秒，她猛地攥紧拳头，抬臂伸出一根手指直指玱玹，声音带着哽咽却字字铿锵：

“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死了这么多人，这让我不得不恨你，比你引诱阿念更恨，比你传出谣言伤害我更恨，比你侵略我的家国更恨！

这股悲愤填满了我的心口，不将它发泄出来我会憋死了自己！

我不想再看到将士倒下，不想看见他们父母子女绝望悲痛的哭声，所以，我们决一死战罢，就你和我，你死了轩辕必然退兵；我死了，就再也不用这么痛！”

玱玹脸色变得惨白，骑在马上的身躯摇摇欲坠，薄唇咬出血迹，良久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会和你决斗的，但可以比试一场。输了便答应获胜者一个条件，永不毁诺。你先说，你赢了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有生之年不得再进犯皓翎！”

“好……该我说我的条件了，我若赢了，我要你随我回辰荣宫定居，只你一个人。”

小夭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敢讲啊……惹恼了九头妖谁也救不了你……

嘴上应承下来：“好。我不会对你用毒，但你知道的，箭术是我最大的依仗。”

听到小夭不忍对自己用毒，玱玹眼睛里似有光透出，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好，你知道的，我擅剑法，会幻术，此战，亦会拼尽全力获胜。”

轩辕与浩翎的将士们没想到两位帝王几句话便将战局定下，屏息凝神不敢言语，连风都似凝固在半空，唯有战旗偶尔发出“猎猎”的声响，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